床的另一邊,宮石岩故作輕松道:“知意,你先别擔心,醫生說沒傷到要害,現在就是有點腦震蕩,會醒的。”
說話時,他緊緊盯着床上的柳禾,手一刻都沒松開過。
林知意抿着唇,眼眶泛着酸澀,心裡很清楚這件事不是意外。
柳禾出事,死無對證。
那三百萬的罪名就隻能她們母女來背。
真的好狠!
為什麼要這麼狠!
病房門此時被人推開,宮沉和宮老爺子帶着人走了進來。
身後除了桑苒之外,還有溫青。
宮石岩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擡眸看向門口的助理,質問道:“我不是讓你把當時院中的人帶來嗎?人呢?”
“二爺……”
助理一臉愧疚,無奈的看向了宮老爺子。
老爺子負手而立,皺眉掃了一眼床上的柳禾,輕描淡寫道:“我辭退了,連個人都照顧不好,還留着幹什麼?”
宮石岩鼻翼龛動,大聲道:“是辭了?還是讓人閉嘴了!”
老爺子面色不虞:“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态度?我不也是為了替柳禾出口氣?”
“出口氣?呵呵……”
宮石岩冷笑。
他在宮家是脾氣最好的人,每天都溫溫地笑着。
哪怕又是被老爺子責備,他也不會怨天尤人。
此時的笑卻那麼諷刺,甚至有些扭曲。
“二爺,老爺子到底是心軟,否則又怎麼可能來看柳禾?你别讓他難過。”溫青站出來勸道。
宮石岩冷漠道:“這是我的家事,不用外人說教。”
溫青臉色一僵,雙手捏住了拳頭,盯着他片刻,冷哼一聲。
“怎麼與我無關?二爺忘了?柳禾身上還有事情沒解決,現在她突然就昏迷了,我倒是有些好奇。”
“溫青!”宮石岩切齒道。
“夠了!”宮老爺子冷厲道,“溫青也是合理猜測,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合?”
宮石岩呆愣地望着老爺子,微張的唇最後抿成了一條線。
“出去!”林知意大聲道。
溫青挽了挽發,淡嘲道:“真是好大的脾氣,不知道還以為是宮家的嫡小姐。”
林知意忍無可忍的盯着她:“你算什麼東西?你是宮家什麼人?需要你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上蹿下跳嗎?既然兩個字的聽不懂,那我說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