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還是挪開了手,看着他點煙。
他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的淡霧中:“她呢?”
“走了。”李歡猶豫一下才開口。
“你别告訴她。”
“嗯,那你打算怎麼辦?”李歡盯着被子上的血液報告。
“結婚,度蜜月。”宮沉毫無溫度吐出這句話,甚至輕笑了一下,“這不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嗎?”
林知意到家時,桑厲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了。
他在打電話,看到她時,低低說了句:“見到了。”
随即挂了電話。
桑厲走到了林知意面前,看着她沾血的衣服,輕緩道:“還好嗎?”
林知意點點頭,聲音沙啞:“嗯。”
桑厲掏出手帕,伸手想擦掉了林知意脖子上的血點。
林知意閃躲了一下,他的手頓在半空,轉移話題道:“先進去吧,我們好好聊聊?”
林知意沒有拒絕,打開門看着亂糟糟的房間,還有地上的血迹,她就像是沒看到似的,平靜的走了進去。
桑厲看着這一幕,深深蹙眉。
“沙發沒法坐了,你先坐餐廳,我去換一下衣服。”林知意面無表情走向卧室,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桑厲察覺異樣:“知意……”
林知意沒理他,直接回了房間。
等她出來時,房間已經被桑厲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基本上也不見了。
甚至桌上還放了一杯剛泡好的茶。
桑厲站在桌邊卷着袖子道:“我也不太會做,隻能先這樣了。”
林知意握緊了受傷的手,不安道:“你不用這樣,我們已經分手了。”
桑厲拉過她坐下,将杯子放入她的掌心,示意她先喝點水。
“知意,至少也該給我一個機會說清楚前因後果吧?”
“你的手其實是老爺子收買了三爺身邊保镖打傷的,為的就是讓你恨他。”
“陳瑾氣不過,帶着周照和李歡找保镖算賬,沒想到問出了溫青和老爺子的計劃。”
林知意眼眸動了動,問道:“任希雅?老爺子想讓她嫁給你?”
“嗯。”
桑厲颔首,将整件事補充完整。
任希雅的母親任雪被老爺子強行帶回國關了起來,以此威脅任希雅回國挑撥林知意和桑厲的關系。
任希雅其實是個很上進的女人,她不管是學習還是業績都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