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德路放煙花那晚,剛好是桑總向我求婚,我媽投資也是為了我,叔叔,你覺得呢?”林知意不敢多說。
“我知道了。”宮石岩擔憂地看着林知意,繼續道,“知意,最近你還是陪在桑總身邊吧。”
顯然這件事是沖着柳禾和林知意去的。
林知意沒說話。
兩人走向大廳時,剛好路過一個房間,裡面枯坐着一個人。
林知意停下腳步,退後兩步朝裡看去。
是蔣芬。
她安靜地坐着,化了妝的臉和她離開京市時一樣年輕精緻。
但又好像和記憶裡那個能說會道的蔣阿姨不太一樣。
或許是感覺到有人看她,她微微擡首與門外的林知意對視。
眼底滿是滄桑,根本沒有柳禾說的那種賺了大錢的精氣神。
柳禾好歹也接觸了那麼多富太太,絕不可能被這樣的眼神欺騙。
林知意想再看清楚一點時,警察關上了門。
她隻能加快腳步追上宮石岩。
“叔叔,等一下。”
“怎麼了?”宮石岩似乎有些着急。
“叔叔,你能不能先查一下蔣阿姨?我是說她回京市之前的事情。”
林知意覺得剛才的蔣芬很奇怪。
宮石岩剛要點頭,就被桑厲的聲音打斷。
“不用查了,她快死了。”桑厲臉色緊繃,遞上了蔣芬的資料,“肝癌晚期,沒多久了。”
林知意難以置信地接下薄薄的一張紙,上面便是蔣芬當年離開京市後發生的一切。
自以為嫁的不錯,誰知道老公最後輸光了一切。
兒子又得了白血病,她拼命賺錢,結果自己也病了。
等她回到京市,搖身一變成了精英都市女性。
她畢竟曾經是柳禾的同事,見多了有錢人的姿态,學起來也入木三分。
林知意抿了抿唇,她可憐蔣阿姨的人生,可她無法同情。
難道就因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拉個做墊背的?
她盯着紙張,指了指上面兒子兩個字:“如果找到她兒子,是不是……”
“知意,她沒打算活着走出去,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隻會讓更多人相信她誣陷你媽的話。”
“難道讓我看着我媽坐牢嗎?”林知意無力道。
似乎有一股力量走在她前面,推動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