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周姐說笑着往前。
路過一間半開房門的包廂時,遒勁的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進了包廂。
她撞進了男人的懷中。
周姐剛要喊人,看清楚對方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含糊不清道:“我在外面等。”
門悄悄合上。
昏暗的房中,彌漫着層層煙霧。
林知意不知道宮沉在這裡抽了多久的煙。
她緩緩擡眸,看着男人隐隐約約的眉目,輕輕一笑。
他眼睛漆黑,看不出情緒,唇瓣微動:“林知意,要不要跟我走?”
“太晚了。”
她說的不是時間。
是每一件事,都太晚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強求隻會讓對方都遍體鱗傷。
男人垂下眸,長睫落下的陰影輕顫着:“你就喜歡和我對着幹,他就這麼好嗎?非要和他在一起?”
“嗯。”林知意點頭,不敢看他。
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逼她看着他再說一遍。
“恨我嗎?”
“恨。”
林知意抿着唇,呼吸鈍痛。
宮沉視線緩緩下移:“他就這麼小氣?連件像樣的珠寶都不給你準備嗎?”
話落,林知意脖子上一沉。
一條哥倫比亞祖母綠絲帶項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目測碎鑽纏繞的主石應該有六十克拉。
價值林知意也不敢估。
不等林知意拒絕,她就被推出了包廂。
再轉身時,包廂門緩緩關上,男人在那層薄霧中漸漸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知意。”周姐詫異地盯着她脖子上的珠寶。
“走吧。”
林知意平靜開口,唇邊甚至帶着笑意,眼眶卻幹澀到疼痛。
走進包廂,桑厲看到項鍊也沒有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