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來了?”
“聽說桑總回海城都沒帶她,看樣子是被抛棄了,一個女人用三年也該膩了。”
“呵呵,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活該。”
要是以前,林知意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現在,她再也不是寄人籬下的那個女人。
剛走出兩步的林知意猛地轉身看着嚼舌根的幾個女人。
她上下打量一下,沒有反駁,隻是輕笑道:“難怪。”
說完,她就要走。
她們一聽便覺得不對,上前拉住了林知意。
“林知意,你這話什麼意思?”
“太太,我這是在謝謝你誇我呢,我本來還挺好奇的,什麼人會說我是狐媚子,畢竟狐媚子也要有資本對嗎?看到你……們,我好像明白了,謝謝太太誇獎。”
林知意也做了三年民宿老闆,難纏的客人見過不少。
早就練成了一套自己的說辭。
這些人看不起她,最會冷嘲熱諷。
但她不一樣,她會拐彎抹角,指桑罵槐。
面前宮家幾個女人愣是繞了一圈才明白過來,林知意是罵她們醜。
“你!你放肆!我們好歹也是老三的長輩,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們?”
“太太,你說我哪句話罵你了?我又罵你什麼了?我好像還謝謝你來着,做人……别太對号入座了,長不長輩也不能光長歲數是不是?”
林知意對這幾人笑了笑,甚至還微微颔首,一臉謙虛的神色。
“你……你……”
她們咂舌,一個個瞪大眼睛,活像見鬼似的。
林知意掃視衆人,擡起頭轉身跟着管家繼續往前。
不一會兒,林知意到了大廳。
相比外面的熱鬧,大廳内的氣氛則嚴肅許多。
林知意第一眼便看到坐在角落小椅上的柳禾。
幾日不見,柳禾面容豐腴了一些,看來宮石岩把她養得很好。
她一見到林知意便着急起身,卻被身後的保镖壓住了肩頭,隻能又坐回了座位。
她皺眉看了看林知意,又小心翼翼看向前方端坐着的人。
正是宮老爺子。
他端着茶盞輕撇茶葉,看都不看林知意。
其他人分坐兩旁,或喝茶,或撫須,或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