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不見了所有的不安,隻有自己的心在胸口亂跳着。
宮沉轉首,眼中沒有波瀾緩緩開口。
“白若姝這次受傷除了和宮曜劃清界限,更多的是為了示好,白家有一艘新遊輪想和宮氏旗下的碼頭合作。”
桑厲接話分析:“宮氏有京市最好的碼頭,白家遊輪想以此為起點,看來目标客戶是京市的權貴。這是打算請宮家保駕護航了。”
表面看是雙赢的局面。
白家提供場地賺個辛苦錢,宮氏隻需要提供庇護,就能拉攏權貴。
但宮沉很清楚,合作是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讓利。
白正顯走到如今地步,沒有那麼蠢。
他看了一眼林知意,嗓音清冷道:“按兵不動,有人會比我們更急。”
比如,差點廢掉手的白若姝。
林知意點點頭。
但白若姝那,她還是得抽空去一趟,做個人情。
她正想着怎麼辦時,一個面生的小護士敲門進來。
大家都以為是為了周照而來,沒想到小護士走到了宮石岩面前。
“二爺,打擾了,溫青醒了,她想見你,看守的警察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小護士比較善良,站在醫患角度上還是替溫青說了一句話。
“她燒傷很嚴重,尤其是四肢感染比較嚴重,醫生說要想保命,隻能截肢。”
聽到截肢,大家皺了皺眉,不約而同看向宮石岩。
宮石岩神色平靜無波,最後歎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方便過去。”
小護士還想說點什麼,林知意站了出來。
“我去。”
“你去幹嘛?送她一程?”李歡開玩笑道。
“我才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我就是去刺激她,她不是最喜歡刺激人嗎?”
林知意可沒忘記溫青教唆桑苒吓星星發病這件事。
她差一點點就失去了星星。
以前,光是回憶,她都想掐死溫青。
但現在她覺得宮沉說得對,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截肢後的溫青,‘好日子’還在後頭。
林知意看了看床上的周照,又看了看宮沉。
宮沉低聲道:“去吧,周照麻藥還沒過,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