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厲擡起的手頓了頓,皺了皺眉才開始擦藥。
至今,楚音都不肯說傷怎麼來的。
問就是撞的。
但醫生說她身上不止一種傷痕,有皮帶抽的,還有堅硬物捶打造成的。
兩種傷痕幾乎同時交疊。
也就是說她至少被兩個人一起毆打。
她雙臂上有防禦傷,但不多。
更像是痛苦後的麻木放棄。
藥擦在傷口上有刺撓的痛感,楚音開始還能忍受。
但随着藥物的深入,她頸間滲出一層薄汗,雙手抓緊了被子。
桑厲掃了一眼她細汗滾落的肌膚,立即别開目光。
“疼?”
“嗯,你給我吹吹好不好?”
楚音故意側首可憐楚楚看着桑厲。
她長着一張男人公認的白月光臉蛋,擠擠眼淚,就能讓男人心慌。
當然也有例外。
桑厲。
通常她作妖,桑厲就會立即離開。
她現在巴不得他趕緊走,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桑厲看穿她的心思。
往日他懶得管,今天卻沒轉身離開。
楚音突然感覺身後床墊凹陷。
下一秒,肩頭傷口落下涼涼的風。
男人胸膛靠近她的背,散發着溫熱的氣息。
她猛地擡眸,在對面玻璃上看到桑厲垂眸對着她傷口吹氣。
房中安靜。
唯有呼呼的聲音。
楚音心尖顫了顫,手中的被子捏得更緊,但還是無法克制肌膚的反應。
原本蒼白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色。
桑厲一怔,望着她的變化,聲音一沉:“好點了嗎?”
楚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