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她們母女能這麼融洽地和宮家人相處。
說笑間,主桌的人紛紛起身,應該是老爺子說的吉時快到了。
其他人跟着起身。
林知意扶着柳禾出了餐廳。
身後始終有幾道目光十分刺目。
祠堂。
傭人早就準備好了拜祖宗的供品,吉時一到,就能上香認祖歸宗。
宮家有聲望的長輩都已經入座。
管家站在廊下,擡手落手,表示吉時已到。
宮曜和任希雅舉着香往前,一步一步走進了祠堂。
林知意盯着任希雅,從她臉上并沒有看到多少喜悅。
她要這個身份,不為别的,就是為自己出口氣。
但宮家有時候就像一座華麗的牢籠。
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任希雅和宮曜站在祖宗牌位前,舉香躬身。
正要下跪時,林知意才發現原本有三個蒲墊的祠堂。
就剩下了宮曜膝下一個蒲墊。
任希雅下跪就隻能跪在冷硬的地磚上。
她現在要麼中斷認祖歸宗争論,做一個别人眼中不敬祖宗的子孫。
要麼忍氣吞聲,低宮曜一頭。
這也關系到她日後在宮家的地位。
所有人都覺得任希雅會忍氣吞聲,畢竟認祖歸宗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的确。
任希雅也這麼做了。
她屈膝,身邊宮曜露出不屑眼神。
然而下一秒,咚一聲。
任希雅重重地跪在地磚上,恨不得将骨頭碎裂。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轉首看着宮曜,挑了挑眉,就這?
随即,重重三下響頭,磕得她額頭發紅。
然後慢條斯理地看着宮曜:“怎麼不磕?對祖宗還是敬重一些,心不誠則不靈,小心祖宗不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