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宮沉毫無波瀾的情緒,林知意一點也不意外。
柳禾這點道行連她都騙不過,更别提宮沉了。
但柳禾說假死時,神情的确是真的。
隻是後面的話,她一直都是遮遮掩掩。
柳禾到底在隐瞞什麼?
林知意出神時,掌心一暖,宮沉扣住她的手指。
“你媽現在懷着孕,不用逼她,其實她已經給了我們很多信息。”
“什麼信息?”
“不論其他,為什麼你媽偏偏會遲到十分鐘?十分鐘能在河邊做什麼?”他沉聲道。
“當年的屍體早就是一把灰了,根本查不到什麼。”
林知意微微歎氣。
宮沉看向她:“未必。”
林知意不解地看向宮沉。
宮沉伸手接過了陳瑾的pad。
“還記得你媽說的手表嗎?雖然手表的确可能遺落湖底,但隻要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迹。”
說着,他側身挑選了一張隻有手臂的特寫照。
林知意張望道:“怎麼了?”
“别看,其他的照片比較吓人。”
宮沉遞上pad。
林知意點點頭,她也不想挑戰自己的膽子。
她低頭看着放大的手臂,整體發脹,上面有一些割傷。
可能是在湖中被什麼割破。
其中手腕部割傷尤為嚴重。
“這一塊怎麼這麼嚴重?”林知意不停調整角度觀察。
宮沉默不作聲,直接擡起手解開了自己的手表,露出手腕。
林知意湊近觀看,發現長期戴手表的人,這一處皮膚和周圍皮膚顔色不太一樣。
而且還有手表印子。
林知意立即反應過來:“有人想故意毀掉這一塊皮膚。”
“嗯。”
宮沉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