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從聲音認出桑厲就是承諾要救她的男人。
長期的折磨,讓她一刻都受不了這裡,直接撲向了桑厲。
事發突然,反倒給了館長機會,轉移到了門口。
他抵着楚音一步一退出辦公室,将楚音一路拖到了天台。
桑厲推開身上的人,看都沒看,轉身帶着人跟上了天台。
館長被逼到了天台邊緣。
他朝下張望了一下,周圍除了消防員,就是警車。
他們插翅難逃。
館長站在天台吹着冷風,卻出了一頭汗。
他怨恨的看了一眼楚音:“都怪你,都怪你……”
一邊說,一邊恨不得将槍頭摁進楚音的腦中。
楚音被迫仰起頭,承受一切恐懼。
桑厲察覺她的害怕,阻止其他人上前。
他放緩聲音勸道:“館長,你已經走不掉了,自首或許還能減輕罪刑。”
“減輕罪行?桑總,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我可以幫你。”桑厲看了看楚音,“她是我的人,隻要你放了她,我可以和你談。”
聞言,楚音詫異的看着桑厲。
雖然知道這是桑厲的緩兵之計,但她心裡還是莫名歡喜。
完了。
這個時候居然要長戀愛腦了。
她該死。
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桑厲看她的眼神。
她回過神,開始裝柔弱。
“館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麼多罪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罪,何必一個人扛呢?”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糊咖,殺了我又能改變什麼?何必呢?”
館長聽完有些動容。
他就是挂名的館長,對藝術一竅不通。
罪魁禍首是白家。
就在館長松動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一隻手警覺的用槍戳了戳楚音的腦袋,另一隻手接通電話。
楚音離得很近,聽着電話内容,神色驚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