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嗯。”
兩人一同離開。
林知意轉身看了一眼人群,隐約中看到了一張莫名熟悉的臉。
正要看清楚時,楚音走了過來。
“知意,看什麼呢?”
林知意收回目光,望着盛裝的楚音笑了笑。
“沒什麼,怎麼就你一個人了?桑總呢?”
“白家派人過來請,說有人要見他,我偷偷聽了一下,是白家二爺回來了。”楚音好奇道,“我之前在白正顯身邊,我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林知意聞言,立即想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她轉身再次看向人群。
那張臉在攢動的人群中忽隐忽現。
林知意拉着楚音往前,想要将臉看清楚。
但剛走了幾步,她就被楚音拉住。
順着楚音目光看去,是那群獲救的受害者。
她們周圍站着不少人,卻無人上前安慰。
中間像是有意一般隔開一人多的距離。
聽說她們的遭遇後很多人露出了憐憫的目光。
但也隻是憐憫。
這些人怎麼可能共情她們這種遭遇呢?
受害者像是一件千瘡百孔的展品,聽着别人剖析自己,點評自己。
最後打賞自己。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買賣?
别人不懂,那些受害者不懂嗎?
她們站在滿身華服的人面前像是驚弓之鳥,想要逃卻邁不開步子。
唯有方思思頂着衆人的目光,維持笑容周旋。
她身着昂貴禮服,卻格格不入。
不像受害者,也融不進上流圈。
楚音氣憤想上前,卻被林知意拉住。
“她們在正義和金錢之間,選擇了金錢,就應該想到這一幕。不要幹預别人的因果,我們已經幫過她們一次了,結果你也看到了。”
林知意早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疾惡如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