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早說過，宮沉不是你。”姜老爺子嘲諷道。
這句話深深刺激了宮老爺子。
砰一聲，他用力拍打桌面，站了起來。
“夠了！這句話你說了幾十年，煩不煩？”
“我怎麼了？我和小宜結婚後，我的确做了一些事情，可我從未讓外面的人鬧到她面前。”
“我更沒有因為她生不了孩子就離婚！”
“我抱回孩子讓她養，的确有私心，可你在好好想想，自從有了老大和老二，再也沒有人說她是不能生，更沒有敢不給她面子。”
“幾十年前，即便她是姜家大小姐，她不能生，我立即離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我年輕狂妄，可我沒有想過讓任何一個女人取代她！”
廳内十分安靜。
李歡皺着眉憋着一口氣。
宮老爺子或許對宮沉的母親有感情。
但這種自以為是的深情，恰恰最讓人反感。
李歡轉頭看向宮沉。
他盯着文件，長睫落下一片陰翳，冷漠而淡然。
姜老爺子諷刺大笑：“你還真是深情。”
“那麼你呢？”宮老爺子冷聲反問，“作為姜家的一家之主，既然你覺得小宜受了委屈，你又做了什麼？”
姜老爺子笑容一僵，沒有說話。
宮老爺子：“你是什麼都沒做？還是做了什麼？”
姜老爺子：“……”
“小宜非要懷孕真的是因為我嗎？你敢說嗎？你是我的手下敗将，所以我看在小宜的面子上放你們一馬，否則你真以為姜家還有回來的一天？”
“你閉嘴！”
“不敢在宮沉面前說嗎？”
他們來針鋒相對。
突然，旁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宮沉為了林知意戒了煙，身上也沒有打火機。
但看着兩人你争我搶，挺沒勁的。
搶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帶來的利益。
争的也不是她母親的不值得，而是誰傷害她少一點。
宮沉對着陳瑾擡了擡手。
陳瑾十分了解他，立即遞上打火機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