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陳歡，淡淡道：“和你們倆都有關系。”
林知意和陳歡露出吃驚的表情。
“你不是在查張哲的死因嗎？怎麼和我們有關系？難道是張哲找薛曼詢問當年比賽是否内定的事情？”
宮沉點頭。
陳歡否定道：“那是宋宛秋的問題！”
宮沉掃了她一眼：“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我……”
“你是當初評委丈夫的現任妻子，後來你情人身份被戳穿後，即便沒有比賽，你丈夫也會利用自己的身份把你塞進薛曼工作室。”宮沉反問。
“對，我們的計劃的确是這樣，但比賽我也拼盡了全力。”陳歡極力解釋。
她的确有這個能力。
否則也不會騙過薛曼的眼睛。
更不會将一家工作室搭理的井井有條。
“但張哲不會這麼想，宋宛秋當時是我的未婚妻，知意又是宮家繼女，你又是薛曼老公的情人，規則也在頒獎之後做了改動。這就顯得他這個第四名更加遺憾。”
“張哲後來的生活并不順利，因為自負，他每份工作都做不長，最後幹脆自己開了工作室，結果也倒閉了。”
“緊接着就是知意回歸，為自己的工作室預熱，甚至工作室還沒開業就賺足了名氣。”
“另外，你們倆别忘了，當初為了對付白若姝和薛曼，你們倆還合作過。”
“你們兩個人事業蒸蒸日上，而張哲郁郁不得志，加上被催債，他就自殺了，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留了遺書之類的事情。”
陳歡直接道：“那怪他自己性格，怪别人算什麼男人？”
她想到什麼，又道：“對了，他這種人的性格就是永遠都不是自己的錯，隻會在别人身上找問題。”
林知意聽出了宮沉話中含義。
“遺書是不是留給女朋友邱陽了？以他的性格，應該像陳歡所言，将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在了當初比賽前三名身上。宋宛秋已經沒有報複的必要，所以她将目光放在了我和陳歡身上。”
陳歡揉了揉眉心：“這種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癡情的女朋友，真替他女朋友不值得。”
宮沉看了看兩人，淡淡道：“這是其一，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張哲這種偏執自負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能自殺。”
陳歡一頭霧水。
林知意猜測道：“或許有人給張哲看了什麼，讓他确信自己原本可以取得更好的名次，卻被我們阻擋了……是薛曼的電話。薛曼在國外的電話是保密的，我手裡的電話還是她主動給我的，張哲不可能知道。”
“有人幫了他，不過他的死因，警覺已經驗過了屍體，确定排除他殺。”宮沉分析。
“三爺，你是不是有什麼别的意思？”林知意連忙問道。
“我查過張哲的債務，着急成名的他借了高利貸，但他女朋友邱陽也幫他還了不少錢，卻在死前一直被非法催債。”
“有人利用這一點逼得張哲崩潰自殺。”
“嗯。”
聽完分析，陳歡才用力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