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皺了皺眉頭。
宮沉淡淡道：“請說。”
任雪直言：“我記得有次我去餐廳給老爺子送加急的文件，當時夏總也在，還是站着的。”
她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林知意不解道：“站着是什麼意思？”
餐廳還能讓客人站着吃飯不成？
任雪道：“一共十人位置，但包廂裡除了服務員，卻有十一個人，你說呢？”
“他站着吃？”林知意道。
“哪有他吃的份，他不過是倒酒的，嘴裡還念叨着交情，要是真有交情，添一張椅子的事情，怎麼沒人提呢？”任雪搖頭道。
“他這麼低三下四是為了什麼？”林知意開口。
“就是為了這個項目能讓他也參與進來，其實夏總跟着那幫人玩樂那麼久，真要有人願意拉他，他早就發達了，何必這麼卑微？我親眼看到桌上的人都在笑，壓根沒有人理會他，我以為他總該清醒了，誰知道過了一段時間，我在項目資料上看到了夏氏。”
任雪覺得老爺子不可能給自己看不上的人機會。
除之而後快倒是有可能。
所以她才會記住夏總這個人。
宮沉問：“那後來呢？”
任雪沒好意思說下去。
任希雅接話道：“後來，老爺子不允許我媽碰公司的事情，然後就逼我們定居在國内，再也不允許我們回國。”
任雪點點頭：“我隻當他是厭煩我了，其實我求過他讓我留在國内，但他好像很怕我們回來，然後就……”
後來的事情，林知意和宮沉都知道了。
任雪因為精神出現問題，有被老爺子介紹的醫生用藥物控制。
任雪歎氣道：“對了，那個付秀竹似乎也是那段時間主動提出出國的。”
林知意有些吃驚：“這麼說，你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段離開了國内。”
“嗯。後來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不過提到這個夏總，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女人。”任雪回憶道。
宮沉推測道：“夏太太？”
任雪連連點頭：“對，就是她。這個夏總以前從不帶太太出來應酬，倒是有一次把人帶了出來，我沒想到夏太太那麼漂亮，一桌子女人看來她都有些自愧不如。”
聽聞，林知意掏出了照片。
“是她嗎？”
任雪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她，就是她。這麼久了，再看一眼還是覺得她好漂亮，隻可惜……”
任雪看着照片，滿眼都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