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希雅道：“你妹妹是怎麼和你說的？說她被養父母從小虐待到大，最後差點被養父母淩虐緻死，所以反殺了養父母？”
夏晚顯然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查到了一切。
她頓了頓，因為情緒波動太大，臉頰有些漲紅。
“閉嘴！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你休想在這裡挑撥離間。”
任希雅遞上文件。
“你妹妹的确是受害者，但她也是加害者，你自己看看，這才是你妹妹的真面目。”
加害者？
夏晚從未想過這個詞會用在自己妹妹身上。
她看了看買去年的文件，始終沒有接下。
任希雅便自己打開，将裡面的照片一張一張放在夏晚面前。
前面十幾張都是雪莉受虐後的照片。
林知意站在旁邊看得觸目驚心。
瘦小的學曆，眼中是絕望的蒼白，麻木地擺着拍攝動作，毫無反抗。
仿佛一個提線木偶。
“這是警局裡的照片。”
“夠了！”夏晚用力轉過自己的頭，“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讓妹妹被領養，她根本不需要承受這些，承受這些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我隻是想讓她換個環境而已。”
“你作為姐姐，你想讓妹妹有更好的生活并沒有錯誤，錯的是傷害你妹妹的人，所以他們變成了這樣……”
任希雅拿出兩張照片。
照片上，兩個人蜷縮在地上，燒得隻剩下都看不出男女了。
林知意看了一眼，下意識對火燒很恐懼，往後退了一步。
任希雅解釋道：“警方說他們毆打你妹妹時，你妹妹逃跑中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蠟燭，因為她已經受傷暈了過去，所以并沒有及時報警，以至于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是嗎？
林知意狐疑道：“雖然雪莉暈過去了，可是養父母都是兩個成年人，不可能不呼救或者自救，怎麼可能兩個人倒在一起？”
任希雅看了看夏晚，繼續道：“警察也覺得很奇怪，但雪莉産生了應激反應，忘記了很多細節，而且這對夫妻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們虐待孩子，住得比較偏，所以火勢被發現時已經難以控制，最後警察以意外草草結案。”
夏晚冷笑道：“他們對雪莉做的事情，就算是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這是老天在懲罰他們。”
任希雅：“你居然相信老天？你再看看他們的死狀，除了被焚燒的蜷縮姿态之外，他們倆一點反抗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
夏晚緊抿唇瓣，不願意多看照片。
“除非他們在火燒時已經沒意識了，你覺得會是誰弄的？”任希雅反問。
夏晚下意識替妹妹辯解。
“不管是誰，他們都是活該。”
“對，你說得對，那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