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的嗓音伴随着熾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不容她半點反抗。
想到手,林知意也不掙紮了。
從離開宮宅時,她手上的傷口就鑽心的疼,就連柳禾和她說了什麼,她都沒聽進去。
宮沉從藥箱裡拿出一瓶生理鹽水,低聲道:“忍着點。”
林知意還沒回神,宮沉就開始沖洗傷口,疼痛讓她頭皮發麻,手指都在顫抖。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肉裡鑽來鑽去。
她實在受不了,縮手想逃,手卻被宮沉握得更緊。
下一秒,傷口周圍傳來異樣的觸感。
她低頭看去,發現宮沉一邊給她沖洗傷口,一邊輕撫着她周圍的肌膚,以此減輕她的疼痛。
林知意微微一愣。
片刻後,傷口上的血迹和表面的碎渣渣算是清理幹淨了,但有一個小小的碎片紮得有點深。
她正想說自己來時,宮沉頭也不擡地又開了一瓶新的生理鹽水對着自己的手沖洗一遍。
包括他自己受傷的手。
血水滲出掌心紗布,他也隻是随意擦了一下,然後從藥箱裡拆了一把消毒的小鑷子。
林知意怔了怔,他怎麼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閉眼。”宮沉面無表情開口。
“為什麼?”林知意回神道。
“不怕疼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怕……嘶……疼。”
林知意疼得臉都白了,下意識又想縮手。
宮沉擡眸,玩味道:“不怕疼?”
林知意咬唇,不敢再說大話。
看到宮沉舉起拿鑷子的手,她還是皺了皺眉。
突然,一隻大掌将她的臉壓在了他的肩頭。
鼻下全是他身上的氣息,讓她腦中空白了幾秒,不由自主地偷瞄男人的側臉。
車頂的暖光落下,勾勒着他深邃的眉眼。
可即便籠罩在如此溫暖的光暈中,林知意卻依舊無法看穿他深不可測的雙眸。
他到底想幹什麼?
利用她的人是他。
當衆和她撇清關系的是他。
不讓她離開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