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喝,還學别人深夜買醉?”
男人冷嘲的調子在林知意耳邊響起,捏着帕子的手靠近她唇邊。
她立即躲開後退,迎風看向面前的男人。
冷風吹進眼中,男人高挺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重新聚焦後,他卻那麼陌生。
兩人那麼近,又好像那麼遠。
宮沉的手緩緩放下,深深蹙眉:“那天為什麼不來?”
那天?
山城最後一晚?
每次回想,林知意都覺得惡心。
千方百計就為了讓她去看他和宋宛秋的‘戰場’?
林知意周身泛冷,壓下白天被羞辱後的憤怒,疏離開口:“為什麼要去?我憑什麼去?去被羞辱嗎?”
“為什麼這麼說?”宮沉平靜地看着她。
這種平靜就像是一根刺用力紮進林知意的心口,痛到麻木。
為什麼他永遠都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那麼冷漠!那麼深沉!
而别人卻要承受成倍的痛苦!
林知意閉眸輕笑,臉色蒼白如紙,最後睜眼隻剩下無言以對。
她搖搖頭,轉身就要走。
宮沉上前攥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觸碰到林知意時,她猛地想起了宋宛秋那句話,‘說明你就值這麼多’。
醉意還未消退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轉身。
啪!
宮沉的頭偏向了另一邊,但握着林知意的手卻沒有松開。
林知意惱羞成怒地甩了兩下,怎麼也甩不開。
蒼白的面容在酒精作用下,散發着詭異的紅暈。
她努力呼吸,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但泛紅的雙眼和忍不住顫抖的雙肩還是出賣了她。
她攥緊拳頭:“你們明明都看不起我!卻一遍一遍地用身份和權勢在我面前咄咄逼人!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才能放過我?”
“我會解決。”
男人的聲音一貫冰冷倨傲,總是透出掌控一切的氣勢。
“解決?你的解決就是逼我退讓!讓我成為你未婚妻的墊腳石!讓我在宮家受辱!你到底解決過什麼?”她苦澀質問。
林知意微微揚起臉龐望向宮沉,眼底泛着點點濕意,那張絕美空靈的容顔,卻那麼絕望,讓人心痛。
“小叔,如果年少暗戀你,仰慕你是錯誤,我認錯,我一定改。你也救過我,我無話可說,但請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