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林知意死死捏着門把,突然又像是脫力一般,雙肩垂下。
她是渴醒的,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陳瑾的問詢。
宋宛秋懷孕,她該怎麼辦。
聽完宮沉的回答,林知意低頭自嘲一笑。
一點也不意外的回答,在他心裡宋宛秋怎麼做都是好的,而她就像是惡毒的女人,處處為難宋宛秋。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林知意回神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她身上便多了一道沉斂的目光。
男人看了她許久,直到臉頰上貼上溫熱的毛巾,她才驚覺他在為自己擦臉。
擦完臉,她的手掌心被攤開,毛巾擦上去的時候,還是指尖顫了一下。
宮沉看着林知意發紅的手掌,好氣又好笑。
掀眸看着床上裝睡的人,低沉道:“被打的都沒喊疼,你倒是知道疼。”
被看穿的林知意,用力縮回手翻了個身繼續閉着眼。
宮沉将毛巾搭在床頭,起身坐在了床邊。
“你這脾氣什麼時候這麼難伺候了?”
“……”
“裝聾作啞?”
“……”
林知意頭疼得厲害,也沒有力氣和他争論。
突然,她身後凹陷,男人的身體貼了過來,用力将她轉了過去。
林知意目光微擡,撞上了宮沉的雙眸,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長睫濕潤,眼底的淚卻用力壓下。
她沒有開口,卻已經說盡了委屈和怨恨。
宮沉眼神暗了暗,停頓許久,才冷淡道:“床頭有水。”
随即,起身離開了房間。
林知意盯着床頭的水,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刺痛。
宮沉在沙發上坐了一夜,煙灰缸裡全是煙頭。
……
翌日清晨。
林知意被薛曼的道歉短信吵醒。
「知意,昨晚不好意思,你也喝多了吧?早上你就好好休息吧,咱們下午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