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宮石岩臉色沉重地開了口。
“老三,有件事我想和你說,等下你跟我去前面的會客廳吧。”
宮沉狐疑掃過他:“二哥有事?”
宮石岩澀然:“有人在等我們。”
宮沉看林知意吃得差不多了,緩緩起身。
“走吧。”
兩人便離開了院子。
林知意放下碗,有些心緒不甯,起身穿好衣服拉過柳禾。
“媽,是誰來了?”
“不知道,但你叔叔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今早就把宮晏從醫院拽了回來,八成和他有關。”
想到宮晏,林知意還是不放心:“我也去看看。”
林知意和柳禾去前廳的路上,發現管家帶着宮家長輩匆匆忙忙地朝着祠堂走去。
“媽,怎麼都去祠堂?”林知意奇怪道。
柳禾張望,神色緊張:“壞了,肯定要出大事了。”
她擔心宮石岩,拉着林知意走向祠堂。
一進祠堂烏泱泱全是人。
衆人規矩的分站兩側,林知意連忙拉着柳禾站在不起眼的末端。
她擡眸看向最裡面,發現那些早就隐世的長輩都被請了過來。
宮沉和宮老爺子在上座,手邊焚香缭繞,莊重而嚴肅。
廳中,宮晏咬牙切齒地跪着。
旁邊的陳素蘭臉色煞白,又哭又鬧,早就沒了所謂大太太的優雅。
“老二!你什麼意思?宮晏因為你們家那個便宜女兒受傷,你憑什麼把他帶回來?”
宮石岩冷冷地看着她:“他為什麼受傷,需要我當衆重複嗎?”
“你!”陳素蘭胸口劇烈起伏,幹脆強詞奪理,“宮家養了林知意那麼多年,讓她做點貢獻怎麼了?她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話落,宮石岩拳頭握緊,但家裡規矩不打女人。
林知意正想反駁,身邊柳禾猛地沖了出去,啪啪兩巴掌直接把陳素蘭掀翻在地上。
陳素蘭哎喲一聲,半天爬不起來,隻能靠着低頭不語的宮晏。
柳禾當初也是一手抱娃,一手十斤大米的女人。
最近幾年雖然嬌生慣養,但對付陳素蘭這個病秧子不在話下。
“你給我閉嘴!自己兒子不行,就拿别人女兒借花獻佛,我聽說外國人不吃年齡這套,怎麼不見他把你獻出去!原來是挑軟柿子捏!”
柳禾叉腰,看向所有人,難得硬氣道:“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我窩窩囊囊這麼多年,不就是圖個大家和平相處嗎?既然話都到這份上,我就是滾出去,誰也别想再拿我女兒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