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有煙,他也顧不上規不規矩,直接抽了一支煙點燃。
吐出一口煙後,他咦了一聲:“我有朋友賣保險的,你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受益人寫我就行。”
宮沉身長玉立靠在桌邊,剛好擋住了頭頂的光。
逆光下的男人,上身繃帶裹着緊緻的肌肉,下身黑色正裝西褲,啞光的皮帶都像是纏在腰間的毒蛇。
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邪佞。
他纏着紗布的手攏火點煙,沉聲道:“不嚴重。”
的确不嚴重,看得出來對方根本不敢下重手。
但他是真不要命,說被打就被打。
“你是不嚴重,可被你打得人心都涼了,你的地盤,你幫别人,還打了她一鞭子,她看我都恨。”
李歡指了指自己,他招誰惹誰了?
宮沉頓了頓,淺咬了一下煙蒂,周身煙霧缥缈,讓人看不真切。
“不是一秒也待不下去嗎?我幫了她。”
“你……你……氣死我了。”李歡起身來回徘徊,“你到底為什麼幫溫青?”
“因為小苒。”宮沉淡淡道。
李歡僵在原地,半天沒回神。
反倒是門外着急想進門查看的桑苒,剛好聽到宮沉的回答,克制不住的笑了。
雖然這樣很對不起林知意,但哪個女人不想要未來丈夫的偏袒呢?
正所謂愛屋及烏。
這也算是宮沉對她的偏愛。
她抿了下唇,還是明天去找林知意解釋一下比較好。
想着,桑苒轉身離開書房。
房中。
李歡氣得把煙頭直接用力摁進了煙灰缸。
“你少胡扯!剛才來的時候我就問了陳瑾,是因為老爺子吧?溫總敢在宜園下手,不是你同意的,就肯定是老爺子。你做這些就是想幫林知意徹底擺脫老爺子,這一鞭子她是非受不可,不是你打也會有别人打,還不如你來控制力道,結果把自己手都打爛了。二爺也是你喊回來了吧?”
宮沉沒接話,算是默認了。
“這個溫青到底想幹什麼?”
李歡一雙滿是求知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宮沉。
宮沉坐了下來,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夾着煙,擡眸時仿佛能洞察一切。
“套了這麼多話,自己沒什麼要交代的?”
“咳咳咳……”
李歡差點被自己最後一口煙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