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和高婷又聊了幾句才挂電話。
柳禾一邊收拾,一邊無奈道:“以前她們真不是這樣的,我們每周下班都會去聚餐,有說有笑的。那時候工作謹小慎微,都沒覺得朋友會出賣自己。”
“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有了,我聽警局的人說蔣芬可能都熬不到判刑,而且她兒子原本準備好的骨髓移植手術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取消了,他以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林知意寬慰道:“蔣芬的兒子已經十五六歲了,你真的覺得他什麼都不懂?其實如果不是他開通捐款通道,大家未必對他那麼恨,小小年紀就貪得無厭,以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柳禾點頭,一臉感慨。
說起楊阿姨和蔣芬,林知意倒是想到一件事。
蔣芬在被帶走時,提到了一句話,我們三個。
可當時明明隻有蔣芬和柳禾在場。
另一個指的是誰?
開始林知意以為蔣芬說的是楊阿姨。
後來冷靜下來後,才想起楊阿姨和蔣芬根本不是同一個店的,兩人會認識也是通過柳禾。
關系并沒有好到用我們這個詞。
“媽,蔣芬提到的三個人,第三個人是誰?”
柳禾正在幫林知意關行李箱,聽到她的問題,把自己手給夾了。
“啊!好疼!”
柳禾手指都紅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林知意趕緊從冰箱裡拿了冰袋出來給她冰敷一下。
“媽,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沒有,她說的應該是我們一起工作的另一個同事,早辭職不幹了,你也知道我們這行也是吃青春飯的,總部有年輕漂亮的姑娘派過來,我們也沒辦法。”
柳禾壓着冰袋,頭也低着,完全看不清表情。
林知意也沒在意,自顧自蹲下身體準備自己擡箱子。
柳禾吓一跳:“别動,你這還沒到三個月,這麼扛重物要出問題的。”
“這不重。”林知意解釋道。
“不行,我來。”
柳禾搶過了她的箱子往房間裡放。
突然,房中響起柳禾的聲音。
“怎麼還有個櫃子上鎖?裡面的東西要不要檢查一下?”
林知意愣了一下,随意道:“不用,裡面的東西我不帶走。”
柳禾哦了一聲。
收拾好,柳禾打算回去。
林知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到了她面前:“媽,我走後,能不能把這個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