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一件事,都太晚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強求隻會讓對方都遍體鱗傷。
男人垂下眸,長睫落下的陰影輕顫着:“你就喜歡和我對着幹,他就這麼好嗎?非要和他在一起?”
“嗯。”林知意點頭,不敢看他。
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逼她看着他再說一遍。
“恨我嗎?”
“恨。”
林知意抿着唇,呼吸鈍痛。
宮沉視線緩緩下移:“他就這麼小氣?連件像樣的珠寶都不給你準備嗎?”
話落,林知意脖子上一沉。
一條哥倫比亞祖母綠絲帶項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目測碎鑽纏繞的主石應該有六十克拉。
價值林知意也不敢估。
不等林知意拒絕,她就被推出了包廂。
再轉身時,包廂門緩緩關上,男人在那層薄霧中漸漸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知意。”周姐詫異地盯着她脖子上的珠寶。
“走吧。”
林知意平靜開口,唇邊甚至帶着笑意,眼眶卻幹澀到疼痛。
走進包廂,桑厲看到項鍊也沒有多問什麼。
“很漂亮。”
随後,他拉過她走到衆人面前。
訂婚宴很順利,大家都喝得很盡興。
訂婚宴結束。
林知意在柳禾和宮石岩的叮囑中上了桑厲的車。
車子緩緩開動。
餘光中,她看到宮沉一身黑色西裝站在車旁抽煙。
朦朦胧胧,神色不顯。
但她知道他在看自己。
“知意,需要我停車嗎?”桑厲顯然也看到了。
林知意輕撫脖子上的項鍊,搖搖頭:“不用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