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雙手綁在後面,一邊盯着女人,一邊伸手去摸自己的手表。
快要摸到手腕時,女人對着他扔來一個東西。
東西在地上滑了一段路,停在了他面前。
“找這個?”
“……”
李歡手一僵,一動不動。
女人緩緩靠前兩步,身影拉長,但依舊看不見臉。
“李醫生,不用緊張,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
李歡看了一眼地上的手表,裡面的收縮刀片已經被拆除了。
說明眼前這個女人對他深入調查過。
所以,他反抗掙紮沒有任何意義。
想着,李歡直接随意地靠着椅背。
“李家生意傳到我爸手裡時,就已經敗得差不多了,是我爸拼了命才挽救回來一些,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現在家裡這點産業,你應該看不上。”
“找我做生意,你還是别白費時間了。”
女人輕笑一聲:“你不用會做生意,你跟着三爺,他自然不會讓你李家倒,你死心塌地跟着他不也是因為這些?”
那倒不是。
李歡雖然不是商戰的料,但從小耳濡目染,又經常跟着宮沉。
李家的産業基本上都能自己解決。
他樂意跟着宮沉,是因為他家快要家破人亡時,是宮沉二話沒說就給他打了錢。
他想學醫,他爸擔心剩下這點家業被毀想讓他學金融。
最後也是宮沉讓他爸回心轉意。
宮沉任何情感都不善表達,但他總是默默做完一切。
吃虧也吃虧在這一點,白長一張嘴。
當然,這番話他肯定不能告訴眼前這個女人。
李歡思緒回籠,對着女人呵呵一笑。
“你知道還問,你覺得京市還有比三爺更牢固的靠山嗎?所以我憑什麼和你做生意?”
女人不怒反笑:“李醫生,良禽擇木而栖,你怎麼知道你這座山不會倒呢?一座被蛀空的山倒不倒都是時間問題,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聞言。
李歡整個身體都在抗拒,身下的椅子在地上拖動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但當他剛挪動了兩步,就被面前的保镖一腳連同椅子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