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沒什麼力氣解釋太多。
柳禾聽出了她的反常:“我聽你叔叔說你在宮氏,是不是宮曜為難你了?這對母子真不知好歹,吃穿用的都是老三替宮家賺的錢,連住都是住老三的馬場,怎麼好意思算計老三?”
林知意聽得斷斷續續,撐起身體時,剛好踢到了從包裡掉出來的小冊子。
幼兒園簡章。
什麼時候塞進她包裡的?
她盯着冊子的封面,一個可愛的寶寶騎着小馬駒。
馬場,這兩個字突然鑽進了她腦中。
她猛地看向周照,像是在尋求答案。
周照掃了一眼冊子,點點頭:“宮曜的确去了馬場。”
他不了解宮家,自然不了解馬場的意義。
況且馬場每天都有京市的權貴進出,并不隐蔽。
但宮沉說過,“他年輕愛騎馬,馬場是我媽送他的。”
柳禾也說過,“馬場後面有個漂亮的山莊,老爺子每個月都會去住幾天,我就是在那見到了任希雅。”
林知意抓住了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
“媽,你說馬場是三爺的?”
“對啊。”柳禾繼續道,“老太太興許是對老爺子失望,在老三出生後就把馬場改到了他名下。但老爺子每個月都會去看自己養的馬。”
難怪老爺子名下的房産沒有任何異樣。
林知意冷哼一聲。
“恐怕看的不是馬,是自己養的情人。任希雅和她母親回國就住在那,現在宮曜母子也住在那,顯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柳禾驚得說不出話。
一個男人在妻子送的地方養情人,誰會想到呢?
更不會想到宮沉被囚禁在自己的房産中。
林知意匆匆挂了電話,正要去調地圖時,陳瑾已經遞上了pad。
“查了,墜江後,在有人接應的情況下,從下遊上船,根本不需要上岸,到馬場附近隻需要半小時。足夠宮曜在圍觀群衆面前演戲。”
“所以宮曜去馬場不會找他媽,而是三爺就在馬場。”
林知意看着地圖,心髒瘋狂跳動。
“我要去救他!”
陳瑾攔住她:“等一下,林小姐,現在帶人過去隻會打草驚蛇,必須找個名正言順的名目。”
的确。
現在她的一舉一動在宮家的監視中。
隻怕剛帶人走出宮氏,宮曜就會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