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重新開始看心理醫生,學習,工作。
然後将自己虛虛實實的半生寫成小說。
如今,再看那個困住她的男人,她眼中早已沒有畏懼和依賴。
她平靜道:“好久不見。”
老爺子一聽任雪的語氣,便知道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她了。
“你……”他反應過來,“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他派人抓回任雪時,她和以前一模一樣,對他言聽計從。
以至于,他對任雪的看管也松懈了不少。
沒想到這母女倆早就串通好了。
任雪淡笑:“相比你對我們的欺騙,這點算什麼騙?不過是女兒想父親了,所以讓我在你身邊多留幾日,就像過去,你讓我去馬場山莊一樣。”
說完。
宮家知道馬場山莊作用的人,臉色都有些難堪,下意識看向宮曜。
宮曜和他媽回國也住馬場。
馬場是誰的地盤,又是誰當年送老爺子的禮物,他們心裡清清楚楚。
一直蒙在鼓裡的宮家其他太太們,頓時捏緊了拳頭。
養人也不知道養遠點,養在亡妻的房子裡,老爺子真是老糊塗了!
“住口!你瘋了?”老爺子憤怒道。
“以前的确瘋過,現在倒是不至于。也不值得。”“我和宮曜的母親其實一樣,對宮家的事情并不感興趣,都是為了孩子而已。”
“你要是認了宮曜,卻不認女兒,這算怎麼回事?”
任雪就差将重男輕女四個字說出口了。
宮老爺子唇角緊抿,知道再找借口毫無意義。
他也不需要找借口。
“我憑什麼認一個品行低劣的女兒?她挪用公款,私下吃回扣的事情,若不是我不追究,你以為她還能站在這裡嗎?”
“你們覺得我該認嗎?”
有些男人的通病。
全世界都有錯,他都沒有錯。
即便有錯,也是别人犯錯在先。
任雪再想開口時,任希雅攔住了她。
“爸,單憑一封郵件,就定我的罪是不是太随意了?”
“随意?本來我不想追究,既然你非要狡辯,那我成全你。”
老爺子看了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