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拿快遞,她又和保安說車壞了,保安這才打電話過來問需不需要提前給修理廠的人辦好通行證。”廖一回想道。
宮沉立即明白過來,這是林知意故意這麼說的。
他對着門口的保镖道:“查一下小區門口的監控,看林知意是上的哪一輛車。”
“是。”
保镖出門時,走的着急,帶動了關門聲。
廖一一怔,腦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猛地站起來:“書房,對了,還有書房,知意臨走時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讓我整理書房,可是你們的書房我從沒進去過。”
宮沉快步走進書房,廖一緊随其後。
可兩人在書房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
廖一急得揉眉心,她知道自己一定忘記了什麼。
腦子裡的片段像是過電影一樣過了一遍,最後定格在林知意起床時手裡那本筆記本。
“筆記本!筆記本!”
宮沉想起林知意有一個随身筆記本,就連晚上睡覺都會放在床頭。
用她的話說就是突然來靈感了就能立即記錄。
宮沉從她習慣順手的架子上找到了筆記本,看上去和普通的本子沒什麼區别,很容易讓人忽略。
前面都是一些簡易的畫稿,直到最後一頁,上面寫了很多字。
有些甚至無法連在一起。
三十年前,富商綁架案,白老爺子是主謀。
白若姝藝術館肮髒生意被查封,骸骨中匹配出楚音的DNA,卻沒有方思思的骸骨。
五年後,白二爺的長相又不一樣了,他旁邊的女人長得也不一樣了,是誰?
白二爺被抓,白正顯被抓,白家為什麼沒有倒台?為什麼??
這一句話,林知意後面跟了很多問号。
就連宮沉看了都一頭霧水。
尤其是林知意最後一句話。
遊輪上的是什麼?
看完,宮沉深深蹙眉。
廖一不解道:“這些是什麼意思?什麼三十年前?富豪綁架案不是二十幾年前嗎?還有楚音,她活得好好的,怎麼就變成了骸骨?”
宮沉沒有回答廖一的話。
這時,手機響起。
電話中,陳瑾道:“三爺,對方的出入證是僞造的,小區門口的監控中林小姐一邊打電話一邊上了出租車,車子在郊外被找到了,司機就在後備箱被捆着。”
宮沉垂眸盯着筆記本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