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在哪裡都可以活得很好,也未必要留在宮家。
“什麼笑話?宮家的笑話到底是誰帶來的還用我說嗎?”
宮沉掀眸掃了一眼宮曜。
“夠了!都過去了,一直揪着有什麼意思?”老爺子愠怒道。
“你們當然巴不得過去,但受害者過不去,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白家在做什麼?宮曜從美術館出來那一刻,你就讓他去抽血檢驗,其實你心知肚明。你不說是因為你和我一樣。”
話終究還是擺到了明面上。
京市的圈子早已經雜了。
其實大家都不把白家放在眼裡,不過是那些見錢眼開,見色起意的人才會被哄進圈套。
而真正的獵人則在等裡面的人洗完牌,再開始獵殺。
老爺子愣了愣,久久不言。
宮沉望着老爺子直白道:“你真的不知道訂婚宴上的那杯酒有問題?你喝了就能擺脫合謀的罪名,也不用為艙底的龍鳳胎之死負責。”
說完,他又看向宮曜。
“聽明白了嗎?”
“……”
宮曜不傻,細細一想,什麼都明白了。
他顫抖着雙肩,難以置信地看着老爺子。
老爺子隻是皺着眉不說話。
“宮曜,你也被他利用了,白若姝威脅你的東西,你覺得他真的拿不來?”
“還有白二爺的身份,與他交手那麼多次的人,他當真認不出來?”
“你要是不和白若姝在遊輪上訂婚,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怎麼會被白家威脅?”
“除掉那些人,等于京圈少了一半敵人,他再順勢除掉白家,吞下一切。”
宮沉撕開了父慈子孝的真相。
讓宮曜唯一的籌碼都變得可笑。
宮曜立即起身反駁:“不是!這不是真的!”
“那為什麼讓你這個親兒子去處理我舅舅家的龍鳳胎?因為他把你押在了白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宮沉道。
“閉嘴!宮曜,你别聽他胡說!什麼龍鳳胎,我們根本不知道!”老爺子擡高聲音,大聲道,“是我費盡心思花了那麼多錢才把你安然帶了回來!”
宮曜如夢初醒,差點就把龍鳳胎的事情暴露出來。
他看向宮沉,臉色陰沉。
宮沉冷笑一聲,不再多說。
強調多了,就像假的。
這樣說一半留一半,宮曜更難受,老爺子也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