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林知意狐疑道:“雖然雪莉暈過去了,可是養父母都是兩個成年人,不可能不呼救或者自救,怎麼可能兩個人倒在一起?”
任希雅看了看夏晚,繼續道:“警察也覺得很奇怪,但雪莉産生了應激反應,忘記了很多細節,而且這對夫妻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們虐待孩子,住得比較偏,所以火勢被發現時已經難以控制,最後警察以意外草草結案。”
夏晚冷笑道:“他們對雪莉做的事情,就算是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這是老天在懲罰他們。”
任希雅:“你居然相信老天?你再看看他們的死狀,除了被焚燒的蜷縮姿态之外,他們倆一點反抗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
夏晚緊抿唇瓣,不願意多看照片。
“除非他們在火燒時已經沒意識了,你覺得會是誰弄的?”任希雅反問。
夏晚下意識替妹妹辯解。
“不管是誰,他們都是活該。”
“對,你說得對,那他們呢?”
任希雅又拿出了幾張照片,看上去都是和雪莉差不多大的孩子。
夏晚看着陌生的臉,有些迷茫。
任希雅解答道:“雪莉養父母死後,她就輾轉在各個寄養家庭,這些都是她不同學校的同學,其中兩個摔斷了腿,一個癱瘓,一個死亡。”
夏晚神色微微恍惚。
“你什麼意思?”
“他們或多或少都和雪莉有摩擦,表面上雪莉是弱者,被欺負,被霸淩,并沒人将這些事情和她聯系在一起。但還是有人發現了她身上的怪異,有一些所謂的霸淩,其實都是她主動挑起的事端。她任由對方被刺激後傷害自己,然後尋找機會暗中報複,聽上去熟悉嗎?”任希雅問道。
夏晚不言。
林知意回過神:“就像她養父母那樣,他們傷害雪莉,雪莉表面是受害者,背地裡卻殺了養父母,然後安然度過一切,甚至還會有人安撫她,關心她。”
“對。”李歡站了出來,“我問過我心理學的朋友,雪莉這種情況已經非常嚴重,她希望得到關注,又享受報複那一瞬間的快感,所以她會不停重複這種模式,直到她找到新的快感。所以二太太和孩子們非常危險。”
李歡語氣急躁道:“孩子們是宮家的新一代,二太太不僅是二爺的太太,也是林知意的母親,林知意和星星又是三爺最重要的人,她是直接朝着你們的大動脈割,還有什麼快感比這個強烈?”
“她不會這樣!”夏晚第一時間反駁。
任希雅又放出了一張照片。
“這是這次和你妹妹一起來京市藝術大學留學的學生,她昨天被發現倒在留學生公寓的天台,因為腦部重擊,現在還是植物人狀态,雖然懷疑是雨後濕滑摔倒,但有人反映在這之前看到她和你妹妹發生了口交,她還打了你妹妹一巴掌,不過你妹妹的反應讓她們都覺得害怕,就紛紛離開了,緊接着這個帶頭的人就出事了。”
“不可能!”夏晚依舊搖頭。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妹妹是這樣的人。
林知意不想再聽她說不可能三個字,上前一把揪住她,讓她看着自己。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讓我們一起重複同樣的悲劇!是嗎?你告訴我!”
這些話中深意,隻有她們兩個明白。
不管前世如何,她們倆一定是死過才會重生。
死過一次的人才會明白活着比什麼都好。
夏晚聽聞,怔怔地看着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