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見狀大驚,立時抽刀,一個旋身便悍勇上前,幫林知皇抵擋住了老虎的此次攻勢。老虎全副心神都集中在林知皇身上,加之又多日未進食,反應敏捷度下降,胡三出其不意,突然從側面橫刀殺來,老虎猝不及防被砍中,刀身劃過老虎的左臉,留下長長的刀口,老虎撲咬的攻勢一阻,仰頭嚎叫。
因胡三幫林知皇抵禦住這餓虎的撲殺一擊,林知皇順利地跑到河邊,借助起跑沖勢,縱身向前撲倒在冰面上,借助冰的作用,直接從河邊滑行到了河中央撲倒。
餓虎被襲後在原地翻滾痛嚎,等痛褪去些許,再看原本鎖定的獵物跑到了危險的冰面上,又在河邊怒聲嚎叫一陣,轉頭赤紅着眼,龇牙咧嘴的,向襲擊它的胡三撕咬而去。
“胡三,别和它正面對上!你不是對手!上樹!”林知皇回頭見餓虎放棄她為目标,向胡三撲咬過去,立即揚聲出聲提醒道。
胡三當機立斷丢了刀,一個助跑跳上河邊一顆大樹,幾個腿部盤引用力向上,就迅速爬到老虎夠咬不到的位置上去了。
老虎暴躁地在胡三所在的那棵樹下徘徊轉圈,然後一個助跑,居然也爬上樹了,林知皇趴在冰面上看的膽戰心驚。然而胡三身手不俗,直接從現在所在這顆樹上,如一隻猴子般,跳挂到另一顆相鄰的樹上,老虎見獵物跑走,立即下樹,又向胡三所在另一顆樹上爬去,然而胡三又跳回原來的那顆樹。
老虎拿在樹上竄來竄去的胡三無法,暴跳如雷,又是一陣撞樹仰天怒嚎後,轉移目标。
老虎轉頭又沖到林知皇她們三人之前所呆的位置,那還留在原地抱頭蹲地尖叫大哭的小丫鬟,頓時被沖過來的餓虎給一口咬掉半邊腦袋,小丫鬟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倒地身死,身體不停抽搐。
月橋反應沒有林知皇快,雖然沒有尖叫,也吓得的僵在原地,一直動彈不得,被身旁小丫鬟身死噴濺出來的溫血,澆了個滿身滿臉,在寒冷的冬天裡,血液淋在月橋身上,竟還蒸騰出絲絲詭異的熱氣。
月橋睜大雙眼,恐懼的等待下刻的死亡到來,可能是因為月橋一直沒有動彈,這頭餓虎咬死小丫鬟後,并沒有再攻擊她的意思,專心緻志開始享用食物,吃起了小丫鬟的内髒。
月橋離老虎太近,在一邊看了,越發不敢動彈,駭的尿了褲子。
忽紅,溫南方,窦圖等人奔行過來,看到在河邊大快朵頤的餓虎,皆面露焦急之色。眼神四處搜尋,待看到卧倒在河中央動彈不得,卻毫發無損的林知皇,終于松了口氣。
若不是冰面有潛在危險,剛才那頭餓虎也不可能放棄撲咬林知皇。
溫南方凝眉,他們現在驅趕餓獸顯然不現實,隻能過去殺虎,不然等這餓虎吃完那小丫鬟,誰能保證它的下個獵物不是趴在河面的主公?因為林知皇和虎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月橋,别動。”見小丫鬟身死,餓虎在專心緻志的進食了,林知皇懊惱地趴在冰面上,出聲提醒還活着月橋,能救一個是一個。
看着那被餓虎吃掉内髒的屍體,林知皇面露不忍。有些人就是這樣,遇到事情,一點也不理智,放任自己失智,害了自己,還連累了他人。
月橋不敢動,隻是眼神轉動,滿眼淚花的看向冰面上趴着的林知皇,話也不敢說,滿眼的祈求之色。
“别怕!别動!别出聲,千萬别動,我會救你的。”林知皇鎮定輕聲安撫她。
月橋無聲流着眼淚,微微一點頭。
月橋此時的狀況不妙,離餓虎極近,隻要她一動,正在進食的餓虎,必然将注意力轉到她身上,豈有不攻擊之理?
林知皇剛安撫完月橋,冰面上便傳來微微的嘎吱聲響,不好,河中央的冰太過薄了,随時都有可能會裂開,這個天氣若掉入冰河的話..........
林知皇躺倒在冰面上,冰水從裂縫中滲透出來,打濕了她的衣裳,将她凍的嘴唇發紫。
林知皇也不敢再動彈了,盡量放松躺平,讓自己受力面積變得更大,防止冰面再繼續破裂下去。
這老虎身長體大,又是餓極,攻擊力極強,
誰能控制住它一擊殺它?溫南方沉着的在心裡思考對策。
“忽紅,若那頭猛虎不正面反抗,你能否一擊殺死它?”溫南方制止住正準備單槍匹馬沖上去的忽紅,冷聲問她。
“虎乃猛獸,反應也敏捷,就算從它背後襲擊,它也能很迅猛的反應過來,怎麼可能不反抗?”忽紅被溫南方攔下,面色越發焦急,就怕晚一步,讓主公深陷危險。
窦圖也攔住忽紅:“你不能這樣冒然過去,畜生不能以常理推斷,若激怒這頭餓虎,它抛下近在咫尺的月橋,直接沖上去撕咬主公怎麼辦?主公離它太近了!忽紅,你冷靜點,聽溫南方的,他可能有計!”
忽紅不得不停下腳步。
“忽紅,你回答我便可。”溫南方堅持問道。
“若它不反抗,以我之力。攻其不備,定能直插它要害。”忽紅被窦圖提醒,想到林知皇平時對溫南方評價頗高,也耐住了性子,回答了他,想着他聰明,也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