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氏是我繼祖母,因此妹妹我和她并不親近。”林知皇笑着聳聳鼻子,一副和喻輕若分享秘密的模樣。
所以才那副懦弱模樣?如今才是她真實性子?喻輕若還是感覺違和,狐疑的又看林知皇好幾眼,突然問:“你被劫持,不害怕嗎?”
“那是我小叔子,我有什麼好怕的?”林知皇繼續眨巴眼睛反問。
“符骁把你劫持來,變相等于毀了你的閨譽?你不恨他?”喻輕若直視林知皇的眼睛又問。
“不恨,我本來就未打算嫁人,名聲有何要緊?我要為符大郎君守節!”林知皇嬌聲堅定道。
喻輕若聞言,再不報任何希望,滿頭黑線的問出她一直想問的問題,嘲諷道:“你這小娘子莫非顱内有疾?是不是被你的繼祖母教傻了?”
林知皇忽閃着眼睛,懵懂的側頭問:“我傻嗎?我不傻呀?”
喻輕若再也忍不了,蹭的一下站起身,快步離開此地,她怕自己再呆下去,真忍不住打人。
林知皇看着喻輕若遠去的背影,微微偏頭,一直隐在暗處的部曲,此時也輕手輕腳的離開此處。
察覺到隐于暗處的人真正離開,林知皇眸中滿是暗色,目若玄幽的遙望喻輕若離開的背影,暗道,喻姐姐,我都說我不傻了,你怎麼就不信呢?還是等着我後面去找你吧。
隐于暗處的部曲,離開林知皇所在之地後,即刻回到營帳内,向符骁報告林知皇剛才的所有言行。
符骁聽後,這才徹底對林知皇放下了戒心。
不再讓人隐于暗處觀察林知皇,正式指派了手下的部曲陸行與陸徽,跟随于林知皇身後,既是看押,也是保護。
夜半人靜,兩道黑影快速的在林間穿梭而過。
窦圖向來警醒,本是在營帳内淺眠,聽到外面的細微動靜,抄起榻邊的大戟,閃身便快步追了出去。
“有人探營!”遠遠看到那兩道黑影,窦圖便知自己并未草木皆兵,立即洪聲大喝道。
營地頓時亮起火光,立即便有十餘名士兵手持長矛,沖奔而出。
見被人發現,兩道黑影奔逃的越發快了。
窦圖見他手下之兵隐隐有被甩脫之勢,快追幾步,幾個旋身借力,揚手猛擲出手中長戟。
長戟如流光急射而出,稍息,兩道黑影中,便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一人被窦圖擲出的長戟,釘死在原地。
另一人見狀,也不看同伴情況,心理素質好極,奔逃身形沒有絲毫因此遲疑受阻。
那黑影鑽出林去,騎了原先停在路邊的馬,便一路狂奔而去。
胡三帶了五六人上去攆追了一路,最後還是輸在了身下馬匹不如人,将人給追丢了。
半夜,符骁所在營地突然喧嘩聲四起,緊接着,便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
林知皇機警的翻身而起,細聽帳外動靜。
林知皇如今獨身住了一個小帳,帳子外有兩名部曲看守,她動靜不敢鬧太大,輕手輕腳的行到帳子門簾邊,透過一點縫隙,向外探看。
隐隐見到帳外林間,有一身量不足七尺之人,騎馬急奔而至,于符骁帳前勒馬,身形不穩的翻身下馬,勾着身體,形容狼狽的被人攙扶進了符骁所在的大帳内。
林知皇頓時便明白,這是符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返了,
也不知道會帶回什麼消息.....
林知皇見再也看不到什麼,轉身又躺回了榻上。
不禁将自己代入符骁立場,凝眉深思,謀算他下步究竟會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