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符骁一行人順利翻過廣山後,便是廣山縣,乃沖天賊的勢力範圍,到時他再想救回主公,便難了,他一定要趕在符骁過廣山前将其包圍拿下。
窦圖遠望前方巍峨的廣山,目光中全是肅殺之色。
夜深,廣山,青松寨。
青松寨衆頭目還在篝火中冥思苦想,各抒己見,商讨自家老大後面該如何應對沖天将軍委任。
“報!報!急報!”
突然,一小喽啰高聲疾呼,屁滾尿流的奔了進來,霎時打破此處冷凝的氣氛。
“何事?”花慶發當即便站起身,呵斥道。
小喽啰滿面驚惶回道:“大當家的不好了!廣山南面山下有大批官兵來犯!”
小喽啰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有手腳快的山匪頭目,已準備奔回屋裡拿武器率手下衆匪下山抵禦了。
“都别慌,先勿動!”花慶發嗖的一下站起身,呵斥準備亂跑的幾個頭目。
花慶發見大堂内場面再次安穩下來,才複又轉身細問報信的小喽啰,沉聲道:“可是魯王兵馬準備從廣山而過,偷襲廣山縣?來了有多少人?”
“來了千餘人!但沒見魯王兵馬帥旗!”小喽啰急聲作答道。
花鈴當即皺眉道:“爹!不該啊!魯王有三萬兵馬,就算準備翻山偷襲廣山縣,也不該隻派出這點人馬啊!”
花慶發思索了半晌,再次啟聲問那小喽啰道:“這千餘兵馬上山前,廣山可還有别的蹊跷事?”
“這千餘兵馬上山前三個時辰,有五十餘人馬也上了山,不過人數較少,明顯逃難來此,這夥人中有女眷,還用擔架擡着傷患,是個孩童,屬下以為他們隻是借道而過,不足為慮,便未曾上報。”小喽啰深知自己闖了禍,說話聲音都矮下去一節。
“如今這夥人呢?”花慶發冷聲問道。
“這夥人不熟悉廣山的地形,又有傷患,不能爬廣山陡峭之處,如今才剛爬到山腰呢。”小喽啰詳盡的快聲答道。
花鈴一聽,匪氣的擡手摩挲下巴道:“前面那上山的五十人餘人裡,有傷患,也有女眷,月黑風高的,如此急切的渡山,可不安全,恐怕是在逃亡啊。爹,時間太湊巧,這千餘官兵也不像是魯王的人馬,人數太少,應該不是來偷襲廣山縣的,而是來追擊前面這夥人的!”
肖旗突然拍掌,恍然大悟問那小喽啰道:“你說那夥逃難的人裡,被擔架所擡的傷患乃稚童?”
“是!”小喽啰立即回道。
“受傷也沒被抛下的稚童,有如此多人相護的稚童?是神仙子!一定是!前兩日我下山,外面鬧得沸沸揚揚,說那神仙子符骁,跑到了離仙郡内,那受傷的孩童估計就是他了!那千餘兵馬恐怕也不是魯王麾下來借道偷襲廣山縣的,而是來抓這‘神仙子’的。”肖旗信誓旦旦道。
肖旗,花慶發之父收養的孤兒,如今年二十有五,一手雙刀使得絕佳,此前花家未落難時,因其好學,也被花父用人情送去世家私塾學過‘文’之一道,乃青松寨人人服氣的二當家,他一開口,衆人的心神都被他牽動了去,細聽他的分析後,都深以為然。
“這神仙子此時翻過廣山是想做甚?”花卓不解道。
“恐是想投奔沖天将軍。”花鈴嗤笑一聲。
“那我們管嗎?既然不不關我們事。”花卓此時知道事情與他們青松寨并無相關,當即放下心來,收了之前緊張的态度,懶聲問道。
“管,為何不管?”花慶發突然撫掌大笑,興奮道:“天降人才!天降神兵!我之困解已!”
“什麼法子!”花鈴聞言眼眸一亮,忙問她爹道。
“這神仙子符骁能一路躲過官府追殺,從盛京逃難至此,身邊護送之人定然不凡!武藝高強之人定有!他若投奔沖天将軍,為尋求庇護,豈不得表現一番?展現自己的價值?彼時,兩天後沖天将軍與魯王的軍前對陣,何須我再上陣?”
花鈴聞言也是大喜,急道:“那我們還不快去接應盟友!廣山地形我們最是熟悉,想藏起一兩個人,不被官兵找到,還不是小事一樁?廣山後方便是廣山縣,乃沖天将軍的勢力範圍,這夥官兵隻有千數,想必也不敢大張旗鼓翻山!一夜找不到人估計就該退走了!”
“那還等什麼!”花卓也一下來了精神,握緊腰間的鬼頭刀,讓那傳信的小喽啰快在前方帶路,他要快快去接應盟友,萬不能讓盟友被那官府中人先一步捉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