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颔首,繼續道:“花慶發,汝可有字?”
“懇請主公賜字!”花慶發眼眶發紅道。
林知皇見花慶發無字,遂想了想,沉吟片刻道:“‘熾将’如何?此前汝是熾熱發光守衛青松寨的‘大将’,吾望汝今後能成為,熾熱守衛萬民的大将!”
“熾将謝主公賜字!”花慶發含淚動情道。
花鈴亦是在一旁紅了眼眶,為有人終于懂了爹爹所堅持之事而熱淚盈眶。
“主公可有授命?屬下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花慶發平複情緒後,立時想到了主公心腹胡三,方才與他點到即止的功夫切磋,遂也明白自己是過了考校,林知皇這要重用于他了,興奮之情越盛,立時請命道。
“薛傾如今功高震主,魯王對他防備之心與日俱增,如今正是缺一名出身低微,身後無勢力可倚靠的武将,做心腹之用。如此,多疑的魯王,才敢放權給他,替代薛傾。”林知皇也單刀直入,講出自己所謀。
“主公意思是?”花慶發眼中光芒大盛。
“熾将,你可願深入虎穴,做魯王手中那柄打壓薛傾的刀?趁機掌握魯王麾下兵權?”林知皇垂下眼眸,目光銳利直看入花慶發的心裡。
花慶發悍然垂首,铿锵有力粗聲答道:“屬下願往!”
林知皇聽到花慶發毫不猶豫的接令之聲,欣慰的點頭,朗笑道:“好!熾将不愧為忠勇之士!”
“主公如此信重之恩!熾将無以為報!願肝腦塗地!”
花慶發這粗莽漢子,聽得林知皇此番肯定之贊,心花怒放。此時對林知皇心悅誠服,已經不能用淺薄的語言來述,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跳動起得遇明主的歡暢,激動之情難以言表,指尖都顫抖起來。
林知皇彎腰,雙手虛托着花慶發站起身,鄭重對他道:“熾将,這幾日你既奉‘魯王之命’保護于我,此段時間你便何事都不用考慮,專心在此住所校場内,練好騎術便可。盼早日,能看到你在馬上,威武舞刀的模樣!”
“是!屬下定日夜不眠,用心練好馬上功夫!”花慶發意氣風發的順着林知皇托身之力站起身,垂首應是。
林知皇颔首,躊躇滿志的朗聲再道:“至于籌謀如何将你推至魯王身前之事,就交由我這主公來布置即可!熾将你勿需為此憂慮!”
“諾!”花慶發難掩激動的抱拳,恭聲應諾。
“花鈴!”
“在!”花鈴以士之禮,垂首候命。
“吾欲再建立一支千人軍隊,名‘青雁’軍,此後,吾之安全,皆由這支軍隊專門護衛,汝可有信心掌此軍?”林知皇轉首,目光柔和看向單膝跪地的花鈴,鄭重地詢問她道。
見主公将此等護衛安危的重任交托于她,非十足的信任不能行此事,
花鈴亦是激動滿面榮光。
花鈴一跺手中長槍,中氣十足答道:“屬下願以身效命!”
林知皇欣慰颔首,與花慶發父女,三人相視而笑。
此刻,花慶發在心底打定主意,一定要趁此段時間,學好馬術,此後能在那魯王處,與飛将薛傾能一較高下,絕不負林知皇此番重托。
花鈴則感動于林知皇如此信重她,願将侍衛安全的重任交給她統掌,心緒到此刻都不能平複下來,面頰仍舊激動地泛紅。
花慶發與花鈴父女,在林知皇此處受下重任後,心潮起伏地一起拱手躬身退了下去。
等花慶發與花鈴父女倆走後,林知皇又在此院落中站立了許久,理清了腦中思緒,才滿面疲憊之色轉頭,問身邊陪着她一起靜站的胡三道:“溫南方如今在何處?”
“在書房等您。”
林知皇聞言,點點頭,邁步朝書房走去。
林知皇踏入書房時,溫南方正在閱覽窦圖從廣山上傳來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