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家小妖精靠色相去征服你,我鐘玲媛的女兒,就叫你領教這後宅手段的厲害!
林陽全目色複雜的看着眼前面色沉郁,又不知在謀劃何事的鐘氏,嘴唇抿了抿,最終沒有再開口說話,疲憊的閉上了眼。
鐘氏嘶吼後,見林陽全閉上了眼,不再理會于她,冷笑一聲道:“我明日就去靜月庵,在那裡常住,你就對外宣稱,我生病了,需要去那處靜養。我做了那事,魯二郎上門威逼脅迫了林氏一番,你若不拿出點‘懲處’我的手段給外人看,魯二郎又如何能對你這盟友放心?”
林陽全聞言睜眼,神色複雜的看向鐘氏。
“蕊兒我也帶上,一同去庵裡靜修。出嫁那日,我會讓蕊兒心甘情願坐上那架花轎的。”鐘氏面如寒冰的說完此話,頭也不回,腰身挺直的走出了書房。
書房内,随着鐘氏離開,再次恢複了安靜,隻餘滿地的狼藉,與那枯坐盡顯佝偻的身影。
離仙郡,郡守府。
巳時,微熱的暖陽,變成了烤人的烈陽。
練武場外圍,栽有濃密的樟樹,遮出成片的清涼陰影,林知皇在樹蔭下,已是紮了一個時辰的馬步,雙頰染上暈紅,晶瑩的汗珠順着下颚角不間斷的滴落。
溫南方一身墨黑色勁裝,也沉心于一邊,在練習出劍。
溫南方勁瘦修長的身形,在旋身揮劍間,展出驚人的爆發力。與此同時,手臂以及寬肩上的肌肉,在透薄的勁裝下顯出形狀,劍勢淩厲,出劍的手,在不斷往返的揮劍中,出劍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最後劍身,隻剩下了被陽光折射下的一片銀白殘影。
林知皇實在堅持不住了,憋着勁不讓自己倒下,硬撐着提醒道:“聰深,巳時了,今日紮馬步的時辰到了。”
溫南方聞聲收劍,動作流暢順滑的将劍插入腰間的劍鞘中,仰頭看了看日頭,回身對還在堅持的林知皇,滿意的點頭:“時辰到了,起來吧,補水。”
溫南方此話一落,林知皇全身力道一松,直接失力,向後仰倒,毫無形象的躺在了練武場的沙地上。
“廢了,廢了,腿要廢了!”林知皇龇牙咧嘴的用手捶打自己僵住的腿部肌肉。
在溫南方點頭認可前,林知皇要是先脫力倒了,那等待她的,将是溫先生嚴厲的加時訓練。
吃過兩次虧後,林知皇就是咬牙硬挺,也會堅持到最後。
溫南方見林知皇如此,笑着搖搖頭,親自去取了置于一邊劍樁上的水囊,向林知皇躺倒的方向抛去。
林知皇見狀愉悅地吹了聲口哨,擡手準确的接住水囊,坐起身,打開水塞,仰頭就牛飲起來。
溫南方對林知皇不拘小節的‘粗犷’行為,早已是習以為常,笑看着林知皇道:“休息片刻,等會我們對招。”
林知皇喝了水,這才感覺快要冒煙的喉嚨好受了些,正欲開口要求溫南方與自己對招,就聽他先開口了,雙眸立即大亮,驚喜道:“當真?你今日願意與我對招了?”
溫南方再次将劍抽出劍鞘,将手中的劍挽了個劍花:“嗯,主公練了如此久的下盤,今日南方便試您一試。您今日若赢了南方,或是在南方劍下走過十招,後續紮馬步,便每日減一個時辰。”
“來!”林知皇頓時有了精神,将手中的水壺往旁邊一扔,再抻了抻肌肉僵硬的腿,挺身站起,将腰間纏繞的‘清蟬’軟劍,用巧勁抖直。
“主公,您确定不再休息會?”溫南方見林知皇如此興奮,沉聲提醒道。
“不必,正好紮馬步僵硬了身子骨,此時和聰深對招,正好活動。”林知皇挑眉一笑,揚劍就向溫南方面門攻去。
溫南方見劍來,也不留手,低身避過,不守反攻,向林知皇胸口處襲去。
林知皇立即收了原先劍去的攻勢,撤劍格擋溫南方攻來的劍,兩劍相撞,林知皇手臂被震的發麻,仍是穩穩的擋下了溫南方的攻勢。
“格擋得好,大有進步!”
溫南方大贊一聲,将劍撤回,再次向林知皇腰側攻去,林知皇身形靈活的翻身避過這一擊,也學溫南方剛才的對敵方法,不守反攻,向溫南方心口處襲去。
溫南方見林知皇對招之餘,能立即活學活用,眸中浮起些許笑意,手下卻是更不留情,兩人又走了四招,林知皇最後被溫南方挑去了手中的劍,又被其從後面猛踹了一腳。
這回結果,與上次很是不同,林知皇身體前傾了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沒再如上次那般,被踹的踉跄了那許多步,最後再跌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