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不行。
林婉娘這是将她從小娘那學來的對付男人的招式,耍小聰明的用到了她身上了,就為了不學字。
林知皇見林婉娘如此,再次嘴角抽搐。
林婉娘這孩子有天賦,又有小聰明,還厭學,若不好好調教了,長大做了無知之人,就算本身心不壞,身具這些要素,再掌些權勢,以後妥妥的就是行事不知錯在哪的禍害了。
對待這種厭學的人,說是不可能說通的,隻管強硬鎮壓便是。
一個時辰後,林婉娘微嘟着嘴,林珍娘卻笑容滿面出了林知皇的書房。
這期間,林知皇從寵妹大姊又化身為了嚴厲先生,親自教了她們兩姊妹拼音之法。
并于她們離去時,給兩人布置了回去需要做的作業,明日一定要交,若是不做或是錯題,将罰抄十遍。這十遍裡,滿滿的都是她這個大姊對她們的愛。以前疏忽她們的錯,此次一定要在此懲罰裡,彌補齊了。
此後,兩人每天需準時在這個時辰,再來皓镧院尋她交作業,她會安排黃琦錦來教授她們習拼音之法和知字。
今日,林婉娘從皓镧院出去後,想着日後繁重的學業,對林知皇這個大姊,更是愛恨交織了。
今日,林珍娘從皓镧院出去後,想着日後繁重的學業,對林知皇這個大姊,更是敬愛崇拜了。
一連幾天斷斷續續的雨水過後,天空似乎也被洗刷了個幹淨,比平時要藍,也顯得更加晴朗了許多。
午膳後,林知皇身後跟着花鈴,去了溫南方所居的五竹院,來看望守山先生。
“雲林,你眼睛這是怎麼了?”
林知皇進了守山先生所在的廂房,迎面就見王題青紫了一隻眼睛,正頂着熊貓眼,在和含笑喝着茶的守山先生,哭訴着什麼。
王題聽到林知皇的聲音,更是委屈,立即就抛下了守山先生,幾步躍到林知皇身前,哭訴道:“主公,随邊弘那家夥,趁我身邊沒有侍從跟随,獨自一人在木工房專研器具時,潛進來偷襲于我。主公,您可要替我報仇啊!”
随邊弘打的?
林知皇轉念便想到随邊弘初來郡守府,雙手被縛之時,王題曾趁勢對人家随邊弘踹出的當胸一腳。
嗯,這都是從屬間的私人恩怨,她這個做主公的,偏幫哪一方都是不妥。
遂,林知皇隻做沒聽見狀,含笑踮腳,安撫的拍了拍王題的肩,轉頭對守山先生溫聲寒暄道:“先生瞧着,倒像是身體已經大好的模樣?”
守山先生聞言,放下手中茶盞,站起身對林知皇謙和的行禮:“老夫此段時間,經過府上醫者的悉心調養,身體如今已是大好。府君大人施恩,老夫感激不盡。”
林知皇哪能真讓守山先生對她行禮,連忙快行兩步,以手托住守山先生的禮,朗聲笑道:“守山先生言重了,此乃晚輩分内之事,談何施恩?”
“主公,您還沒給題一個準話呢?師父不管此事,您也不管此事嗎?”王題見林知皇與守山先生聊開了,好似剛才進來時的關心,不過是過眼雲煙,明顯沒有再理會自己的打算,不由急了。
于是,隻覺得更委屈了的王題,很沒有眼色的打斷了林知皇與師父守山先生的寒暄,一定要林知皇在此時給他個準話。
林知皇無奈的對守山先生颔首,守山先生含笑撫須,對林知皇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是讓她先處理王題此事的意思。
林知皇見守山先生如此明顯的抛燙手山芋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
林知皇迫不得已的轉頭應付王題道:“雲林,你隻管去找聰淵算賬,本府君一定不攔你。”
“主公,題若是打的過他,哪還用來找您出頭?”王題憤然,青黑的熊貓眼一鼓,顯得更為滑稽了。
林知皇又仔細瞧了一眼王題眼睛上的傷勢。
嗯,眼眶青紫,眼球卻完好無損,無甚大事。随邊弘打人挺有分寸的。
得出這個結論後,林知皇更不想管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