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多精力’睚眦必報‘的。
春夏在此時,走了進來,對林知皇禀報道:“舒孔儒在外請見。”
林知皇聽聞舒孔儒來,眼神立即從随邊弘身上撤回,欣喜道:“讓他進來。”
春夏應諾退下,随後将舒孔儒引入了大書房。
舒孔儒進來便對上首書案前端坐的林知皇拱手行禮:“主公。”
林知皇見到滿頭大汗,連衣裳脖領子都被汗濕透了的舒孔儒,立即出言關心道:“流清,外面竟然如此熱?可要歇會,用些冰再回話?”
舒孔儒連連擺手,從袖袋中掏出一物,滿臉放光的喜道:“主公,’紙‘做出來了。”
“哦?”林知皇聞言,面上亦是顯出喜色,立時從書案前站起身,向下首行去。
大書房内其他人見狀,也都各自停了手上的事務向舒孔儒看去。
舒孔儒見林知皇起身向他行來,立即将手中拿着的粗竹筒,上面的塞子拔下,從其内小心的拿出一沓卷起來的紙。
林知皇接過舒孔儒遞來的紙,滿面驚喜的摸了摸:“沒錯,是紙,本府君的财政來源,可算是有着落了。”
溫南方、随邊弘、楊熙筒、管福慶等人,見舒孔儒拿出如此柔韌昏白的書寫之物,一時之間都被吸引了,起身向林知皇與舒孔儒所站之處圍攏了過來。
然後,林知皇就成了圓圈木桶裡最短的那一塊木闆,在一衆高個子間,短的可憐。
林知皇:“.........”
被從屬們意外遮住了光的林知皇無聲郁悶了。
林知皇故作鎮定,若無其事的往旁邊移動了幾步,想找到可清晰視物的光亮。
一衆從屬間,倒是随邊弘先發現了林知皇此處尴尬,輕笑一聲,還不待林知皇不動聲色的挪遠,便懶散地側身,将被遮蔽的光亮,又給林知皇打開了一角。
林知皇:“.........”
這種身高窘迫,還是被人察覺了。
林知皇壓下心頭升起的郁悶,不由暗自思索開了以前看到過的所有長高之法。
溫南方見林知皇有些走神,輕喚了一聲:“主公?”
随邊弘見周圍人都未察覺到剛才之事,桃花眼中閃過絲戲谑之意,懶聲出言提醒道:“我們剛才......”
林知皇目中暗含警告之色的掃了随邊弘一眼,打斷他的話,對溫南方道:“無事,隻是突然想到些事情。”
楊熙筒一直注意着林知皇的面色,見她目含警告之色的掃了眼随邊弘,便以為随邊弘又暗下裡挑釁自家主公了。于是,狠瞪了身無正形的随邊弘一眼。
管福慶亦是有所覺,側頭審視的打量了随邊弘好幾眼。
随邊弘:“........”這次自己是真沒做什麼,還準備提醒衆人一番,顧慮下主公,真是好生冤枉。
林知皇也察覺到衆人誤會了,遂清咳一聲,将手中的一沓卷紙分開,給周身的幾人,一人遞了一張,将衆人的注意力從随邊弘身上拉回來。
溫南方從林知皇手中接過紙後,細細用手指摩挲紙面,而後聲線蘊淡平和的評價道:“此紙,觀之倒是比灰黃發暗的‘絮帛’更為潔白。”
随邊弘接過了紙,便将剛才之事抛諸腦後,将手中的紙揚擡起來,對着窗外透來的光,仔細的觀察了半晌,懶聲道:“不止,此物表面光滑緊實,應比‘絮帛’聚墨,乃上品的書寫之物。”
管福慶則比較務實,轉身走回自己的書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而後驚喜道:“書寫流暢,果然比之‘絮帛’更易聚墨,好物!好物!”
楊熙筒則曲指彈了彈手中之物,聽它發出脆耳的簌簌聲響,對手中之物愛不釋手起來,一時也忘了早上鞋履襲頭的不愉快,雙目放光道:“此物看似柔軟,卻有股勁透不折銳意,确乃好物。隻要是從文之人,見此物,定會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