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輕若言明嫡庶,直言她如今既已和離歸家,在她爹喻家家主喻寒慶,失蹤不明的情況下,她作為爹唯一的嫡女,才是最名正言順,該代掌喻家家主之位的人。
喻輕若此言一出,在喻家激起了千層浪。
喻醫世家中,在家主喻寒慶失蹤近一年的時間裡,雖有不少人,已倒向了代掌家主位的喻仁遠,但仍有不少喻寒慶的舊部,對其不從,是以近年來,被打壓的不輕。
喻輕若此次回來,欲推倒庶伯喻仁遠奪位,倒正好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
是以,喻家内部以前乃家主喻寒慶舊部的這些人,此時也顧不得喻輕若是否乃是女郎,隻道她已和離,就不再是外嫁之人,而是喻氏嫡脈嫡女,以此為契機,與喻仁遠那方之人,打起了擂台。
喻輕若因此一舉成為喻氏此代,最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之人。
舊部們想翻身,更是鉚足了勁一意隻想推舉喻輕若上位,将喻仁遠這陰毒小人推下家主之位。
喻醫世家代掌家主之位的争奪,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庶伯與嫡侄女争位,此事在茁州州城内鬧的沸沸揚揚。
百姓們最是愛熱鬧,天天都會探聽從喻府内鬧出來的笑話。
此次喻家争位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不是喻輕若以一女身,與庶伯争位,而是喻仁遠的兩個嫡子,竟然都公然支持他們的堂姐喻輕若代掌家主位,成了其堂姐之勢,來痛斥其父德不配位。
喻醫世家迅速的被分裂為了兩派。
喻輕若與庶伯争奪家主之位時,也沒忘了協助比列查探主公阿弟的消息。
最後,他們果然在喻府内查到了蛛絲馬迹。
比列在喻家一部曲的手中,發現了林家部曲統領忽叟常用的重劍,此劍雖非名器,但也鍛造精良,非是凡品,乃是忽叟慣常用的武器。
比列與忽叟相熟,深知此劍忽叟平時讓人碰一下都不肯,定不會相贈于他人的。
比列至發現了忽叟的慣常用的武器,出現在了他人之手,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發現那柄重劍的當晚,比列就着人,悄悄将那持有忽叟重劍的喻家部曲給綁了。
連番施刑審問,忽叟身死,林知晖與于弘毅被喻家喻仁遠獻媚巴結前州牧夫人齊雅,給強送入義子營之事,就此浮出水面。
比列探得此消息,目眦欲裂,根據這名喻家部曲的口供,他立即便帶人找到了忽叟被随意丢在亂葬崗掩埋的屍首。
忽叟的屍體早已高度腐爛,認不出全貌,比列與忽叟相熟,知曉忽叟系結的手法很是獨特,喜歡将自己的衣結打三道結。
比列最後是通過忽叟屍首上衣物的獨特系結的手法,從而确定了此高度腐爛的屍體,卻乃忽叟。
比列找到忽叟的屍首後,當即便派人去查探最後從義子營内走出的那五名貴子的相貌,比列此時隻盼大郎君吉人天相,是活着走出義子營的那五名貴子之一。
喻輕若沒過多久也知曉了此事,亦是受驚不小,對庶伯喻仁遠,更是恨不得抽其筋,拔其骨。
庶伯喻仁遠,當真是要毀了喻醫世家啊。
喻氏乃醫道大家,何須附庸權勢換取晉升世家品階,這種事,喻氏躲都來不及,庶伯竟然上趕着湊此事的熱鬧,将喻醫世家卷入權勢紛争不說,竟更是行不義之事,因此給喻家惹下了大敵。
喻輕若知曉此事後,對庶伯喻仁遠再不顧念絲毫血脈親情,以雷霆手段,徹徹底底的開始整治喻氏内部,成了茁州城内名副其實的悍女。
喻輕若搜集了衆多喻仁遠代掌家主之位期間,大肆斂财,媚上強權,出賣強逼族人賣身為強權之奴的證據,奉于了喻氏坐鎮的族老。
喻輕若聯合了喻氏族老,将喻仁遠從喻氏除族,族内有頑固不化追随喻仁遠者,族老們為了喻氏的安定,皆以禍亂族中之罪,被一同除族。
喻醫世家開宗祠當日,共除族百名族人。
緻此,喻醫世家轟轟烈烈的内亂事件,終于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