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為自己不得不做的取舍,心中悶痛如絞。
隻能以劍全力擊出虛妄之刃,來洩此時之痛。
她林知皇手下所聚的所有勢力,雖是她的,但也不是獨屬于她的。
這些勢力,除了屬于她,更屬于義無反顧投效于她,效忠于她的那些從屬們,更屬于她治下所需庇護之民。
她林知皇不能為了自家的私事,自己的私怨,肆意動用她手下的勢力,行不智之舉,做背棄從屬,背棄百姓之主。
她林知皇既為上者,就要為處于她下方的所有人負責。
她身負太多,沒有肆意妄為的權利。
林知皇收劍,這才感覺到臉頰上略有些濕意,靜默的擡手,悄無聲息的抹去。
林知皇獨自一人,在議事殿内,待了近兩個時辰。
月近黃昏,林知皇再從議事殿内走出,還是那個行事沉穩,處事泰然的林府君。
翌日,林知皇派出四名林氏部曲,将守山先生寫的好姐妹贊道:“衍州齊将軍膝下的五位義子,人才品貌,皆都不錯啊......”
“是啊,真是英俊呢。”
“他們不好,齊大将軍也不會讓他們過來‘拜見’林府君了,哈哈。”
女郎們小聲八卦起來:“你們說,林府君會選他們中的誰?”
廖銘蘭嬉笑道:“我要是林府君,都選了,嘻嘻!”
“不知羞啊你!”
“羞死人了,你胡說甚!”立即有女郎羞的捂了臉嬌笑起來。
廖銘蘭怪笑:“你沒亂想,你羞個甚?嘻嘻。”
“啊呀,銘蘭,你小聲點,别讓那幾位少将軍聽見了,小心等會他們聽了去,騎馬過來教訓你這膽敢胡言亂語的小娘子。”
廖銘蘭嘻嘻笑:“我難道說錯了?以林府君如今這般地位,隻要她想,怎麼不行?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
蔣茯苓此時騎馬過來,正好聽到廖銘蘭這句話,嗤笑出聲:“男人有什麼好的,應付起來浪費時間,一個都有夠受得了,弄一堆回來,煩不煩?”
廖銘蘭看到蔣茯苓就煩的很:“你怎麼又湊過來了,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蔣茯苓:“你怎麼不離我遠點?我過來狩獵的,這是你買下的地不成?”
跟在蔣茯苓身後過來的女郎們,立時嬉笑着附和起來。
林知晖遠遠看見前方有一堆小娘子們聚在一起嬉笑,頓時調轉了馬頭,想換個地方去狩獵。哪知他這突然調轉馬頭的行為,倒讓正騎行在他後方的人勒馬不及,橫撞了上來。
梁峰溪眼見着要撞馬,果斷棄了馬,從馬背上翻躍起身,抓住了頭頂上方橫出的一根粗樹丫。
林知晖也馬技了得,調轉馬頭後見要與後方橫出的馬相撞,立即收緊手中缰繩,将身下愛駒的上半身,給拉的高高揚起,在千鈞一發之際,又将馬頭給調轉了回來。
而梁峰溪的那匹馬因失了主人,直直的向前方沖去,一會便隐入了山林中。
因此被半吊在了樹上的梁峰溪:“...........”
林知晖安撫好自己身下的愛駒,回頭看向那名被自己害得吊在了樹梢上的小娘子,不由沉默了。
梁峰溪此時雙臂使力緊抓着樹梢,雙腳離地至少一丈距離,她的坐騎若不奔回來,讓她可以落腳着力,就這麼輕易松手躍下,雙腳免不了得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