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琅略有些吃味:“百見,你還真是為你師弟的頭發操心,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是你久逢甘露,得了可解決脫發難題的方子呢?”
胡書:“哈哈,不是,我是在為和談盟約終于簽訂了而歡喜。”
金琅:“..........”
信你才有鬼,假公濟私的家夥。
嗚,我珍藏的秘方啊........
一直看着衆人歡樂笑鬧的林知晖此時開口問胡書:“胡參軍,可是已向林府君提出辭行了?”
說起正事,胡書收了臉上的笑,又恢複了平時的老成持重:“不錯,我已提出辭行了,後日我們便出發,回返衍州。”
金琅聽到終于可以回返衍州了,興奮的擊掌:“好!”
林知皇在胡書一行人準備回返衍州的前一晚,專門設宴為他們踐行,盡足了地主之誼。
宴會期間,觥籌交錯,杯光燭影,賓主盡歡。
林知皇更是在這踐行宴上,公開認了林知晖為義弟。
胡書與金琅等一行人,第二日出發離開庫州城時,整個車隊都是喜氣洋洋的,由林知皇的心腹溫南方,親自代表她,送行了近十裡地。
這番陣仗一出,林府君與衍州齊大将軍簽訂和談盟約,并認其膝下行五的義子齊恣意,為義弟之事,很快便傳入了庫州大小世家們的耳中。讓一衆正企盼着林府君與衍州齊大将軍和談告吹,再起争戰的庫州世家,捶胸頓足不已。林府君沒了外患,可不得要解決内憂?
淮齊昭攙扶着淮氏家主淮秉築,在府内的花園裡,遊園散步。
淮齊昭想着剛才外府管事彙報來的消息,面色凝重道:“祖父,林府君,還是與衍州齊大将軍簽訂了和談盟約。并認其膝下行五的義子,為義弟........”
“細作投毒,供出齊大将軍為幕後主使,林府君竟是沒有絲毫懷疑。”
“林府君與齊大将軍此番止戈,這是打定主意,要先整治庫州内政啊。”
淮氏家主淮秉築聞言,在蓮塘拱橋上駐足,突然仰頭笑了起來。
淮齊昭不知祖父突然在笑什麼,靜站在一旁,随其駐足,等祖父笑畢。
淮秉築笑畢,轉頭問淮齊昭:“細作投毒之事,昭兒,你怎麼看?”
淮齊昭回道:“此事定不會是齊大将軍派人所為,若說是庫州世家所為.......”
“祖父,孫兒愚鈍,委實猜不出,是哪家行的此事。”
淮秉築從袖袋裡拿出魚食揚手朝池塘裡,撒下一把,靜看池塘中的花皮錦鯉,紛紛争搶奪食。
淮秉築:“若此事,乃無中生有呢?”
淮齊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細作投毒,若為這林府君生出的子虛烏有之事,倒也說的通了。”
淮齊昭神色凝重:“祖父,這林府君,果然非是易與之輩。”
淮秉築看着池塘中争食的錦鯉,曼聲道:“她若是易與之輩,也不會成為這庫州新主了。”
“若不是她異軍突起……”
無論是越兒成為庫州新主,還是淮氏婿左昂成為庫州新主……
淮氏,都不會陷入這般兩難得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