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是比他還高半個頭了。方輝唏噓。
符骁眸色冷凝,壓根沒管方輝此時在想什麼,隻就着日光,仔細在看方輝的耳道裡面,沒見到有蟲子在裡面,冷聲問:“方輝,當真無事嗎?”
“實話實說,勿要強撐。”
方輝眸中閃過暖意:“主公,輝真無事。”
符骁固執道:“有蟲子爬進去了。”
那東西,該是那加入了清平門的貌美侍婢,從妖道手中弄來暗害他的東西。
最近自己抓拿了如此多清平門内的門徒,清平門為了讓其内的道徒接近自己,應也是花費了不少心力的,怎可能隻是弄些無害的東西,來暗害于他?
符骁想了想剛才那貌美婢女被抓後,瘋叫的那些話,沉聲吩咐左右道:“去喚寇醫者來。”
寝殿。
“如何?”
符骁見寇醫者為方輝探脈良久,仍是不開口道明情況,冷聲開口相問。
寇醫者仔細診脈後收回手,又細觀了方輝的面色,恭敬的拱手對符骁回道:“回州牧大人,這位将軍,并無何不妥之處。”
方輝聞言,立即爽朗的笑開了聲:“主公,您看,屬下就說無事吧?”
符骁對寇醫者的醫術,還是信任的,聞言沉默了半晌,而後凝聲對方輝吩咐道:“方輝,你這幾日暫不要當值了,先休息,還是再觀察幾日。”
符骁說完此話,不給方輝推脫的機會,起身便帶着寇醫者,離開了此處寝殿。
出了寝殿後,立即就有雷影衛面色難看的上前來報,剛才那名意欲行刺的貌美侍婢,尚還未開始審問,便毒發身亡了。
符骁擡眸:“提前便服毒了?”
“是。”
“送這侍婢來接近本州牧的是誰?”
“舅老爺。”
彙報的雷影衛副将說到齊鴻章,略有為難:“舅老爺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到地牢了,按照規矩,屬下并未讓舅老爺接近那侍婢。”
“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那侍婢在舅老爺面前毒發身亡後,舅老爺就暴跳如雷了,如今已是将那毒發身亡的侍婢,屍體都鞭爛了,仍是不收手。”
符骁想到大舅齊鴻章那魯莽性子,頭就疼。
不必多說,定是大舅操心他的私事,然後讓清平門的人鑽了空子。
大舅送個婢女,都能送出一番事來......符骁擡手按住抽痛的額角。
“将此事通知外祖父。”
“諾。”
一刻鐘後,茁州刺史齊長铮步履矯健,臉色黑沉的行入州牧府地牢,将尚還對着早已是面目全非的侍婢屍體發瘋的齊鴻章,狠狠地給削了一頓。
又一刻鐘的功夫,齊鴻章鼻青臉腫得,被茁州刺史齊長铮給提着出了州牧府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