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與土豆,便是這農事院弄出來的優良作物種子。
早在一年前,符骁便從盟友林知皇那處,花大價錢購買了這兩種作物的種子。這兩種作物的引進,确實大大提高了治下地裡的産出。
符骁看到了此間好處,也很善于學習,撥了巨款,私建了農事院,收攏了一大批善于研究優良農種的能人。近來,他治下的農事院,亦是研究出不少産糧高的糧種。
這清平門從離仙郡農事院中,秘密盜出了一批糧種?那隻能說明,這糧種......想到此,符骁直接問汪長源:“這糧種,有何益處?”
“雙季!”汪長源聲音裡透出些微的激動之意:“這批糧種,可種雙季!”
符骁聞言,狹長的眼眸先是微睜,而後撫額失笑出聲:“看來林府君,這次丢了十分重要的東西啊。”
話落,符骁又搖了搖頭,緩聲道:“不,算算時間,此時她應該已是在庫州州城接封了........”
“該稱呼她為權王殿下了。”話說到此,符骁的神色很是複雜。
汪長源道:“離仙郡這段時日,也在封城,清洗境内的清平門。”
符骁回神,收斂神色,狹長的眼眸微眯,問:“胡書那邊可有傳回消息?”
胡書曾是投奔于齊氏的門客,然而因其早先便發現了齊氏内部的不妥,便一直未曾展露才能。
後來符骁借齊氏之勢,在茁州起勢,胡書便投效了符骁。
齊雅帶兵去衍州伐蔣之時,符骁便将胡書安排在了齊雅身邊。
汪長源點頭:“齊雅與權王和談了,雙方暫時不會開戰。”
汪長源恭聲繼續回禀:“齊雅如今會如主公所願,暫且放棄與權王相對,轉而去攻占祥州。”
汪長源話說到此,面上展出笑來:“齊雅領兵打仗的能力不弱,此番去攻占祥州,魯蘊丹與陳長忠那邊,該是要不好受了。”
符骁不置可否一笑:“汪公,您說我邀權王這同盟,合兵去攻被清平門所占的茲州與覽州如何?”
汪長源細想了一番,認為林知皇那邊,此時并不是那麼想向外征戰,于是便對符骁谏言道:“主公,清平門如今四處為禍,想剿滅他的勢力,多不勝數。清平門如今所占之地并不小,隻以您與權王這兩方勢力去吞,到底吃力,即使最後大勝,又各占一州,也恐會損了根基。”
“您不若以忠君之臣的名義,廣發檄文,細數清平門禍亂天下的十道罪狀,廣邀各方諸侯為盟,于茲州與覽州邊界處會晤,一起讨伐清平門吧。”
符骁聞言,思忖了一番,颔首道:“也好。起草讨伐清平門的檄文,并向外廣發之事,便交由汪公去辦了。”
“長源領命!”
汪長源轉身欲走之時,又想到了那批據說可種雙季的糧種,到底心癢難耐:“主公,這批截獲的糧種,您打算如何處置?”
“我會書信一封,告知權王此事的。”符骁淡聲道。
汪長源倒不希望符骁如此君子,欲言又止。
符骁擡手止了汪長源的後話:“隻是告知權王此事罷了,本州牧并不打算将這批糧種歸還于她。”
“權王沒有守好自己的東西,被他人偷盜了去,又被本州牧所截獲,那自也是得自行承擔大意後的損失的。”
“就好比梁師兄與随師兄,當初被她先行找到,争取了去,本州牧失了先機,錯失了人才,自也是不會再多言其他,是同樣的道理。”
“有些事一旦錯失了,就得服。我服,她也得服。”
汪長源聽符骁如此說,又想到梁峰原與随邊弘這等人才,被林知皇強行争取了去之事,不由郁郁。
“主公此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