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分宗這次,脫不了幹系......
調節好自身情緒,徹底冷靜下來後,林者彪有氣無力的在林者棋身邊坐下,抱頭喃喃道:“林頻,主公最後會如何治罪?”
“我們林氏分宗,後路在哪裡?”
林待接話道:“我們林氏分宗,就當沒林頻這個人,任由主公處置吧。”
林者彪看了林待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林者棋沒有正形的趴在茶桌上,側頭看向林者彪,道:“林氏分宗的後路,主公會給我們安排的。”
林者彪冷靜下來後,腦子也清明了很多,聞言點頭道:“剛才是我急躁了,主公既然暫時未卸了我等身上的職務,想來,心裡對我林氏分宗,已有安排。”
“最差也不過是不再重用,定不會驅逐我族去往他地的。”
剛才鬧了一番,此時屋内三人都心平氣和下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談完此事,俱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新皇城郊外,蒼決山,閑逸庵。
鐘玲媛剛牽着魯耀鹄進入閑逸庵後院,就見林者蕊從禮佛的庵堂内跑出,跳叫着嬌笑,瘋瘋癫癫的向他們沖來。
“丹哥哥,丹哥哥來了!哈哈哈!”
林者蕊跑着,突然又在半路,神色驟然一變,驚恐的止步站定,猛地縮肩抱頭,害怕的叫喊道:“娘,娘!我錯了!我不吃飯了!”
“現在我就去河邊洗衣服,别打我!疼!嗚嗚!别打我!嗚嗚!”
兩名丫鬟緊随其後,滿面驚慌的從林者蕊跑出的庵堂内追出,等追上人,立即一左一右的鉗制住瘋瘋癫癫,不住說胡話的林者蕊。
鐘玲媛入内一見林者蕊這般模樣,當即便捂了魯耀鹄的眼,怒喝兩名丫鬟:“該死的賤蹄子,連主人都看顧不好,要你們何用!”
兩名丫鬟在鐘玲媛的怒喝聲中,戰戰兢兢的垂首認錯。
從魯府跟出來專門伺候看顧魯耀鹄的舒心一見林者蕊竟是這般瘋癫了,而鐘玲媛又明顯要放開手腳收拾這院裡伺候的奴仆,連忙就向鐘玲媛俯了一個告退禮。
舒心向鐘玲媛行過告退禮後,彎腰抱起被林者蕊的瘋癫模樣吓呆住的魯耀鹄,快步避去了此院中一處香房。
舒心從小伴着林者蕊長大,後又做了陪嫁,去了魯府。
林者蕊犯了事,被送來這庵堂禮佛,魯氏為了安林氏的心,便将跟着林者蕊陪嫁到魯府的心腹丫鬟舒心,安排到了嫡長孫魯耀鹄身邊伺候。
林者蕊的貼身大丫鬟,除了舒心,還有一個叫連心的。
因為之前,連心奉林者蕊之命,參與了靈堂向魯蘊丹下孕子香之事,事情敗露後,緊接着就被魯府亂棍打死處置了。
鐘玲媛見舒心抱着魯耀鹄避離了此處,對舒心的機靈勁,很是滿意。
等連舒心抱着魯耀鹄完全離開了這處院子,鐘玲媛徹底放開了手腳,整頓這處庵堂後院内,一衆伺候林者蕊的奴仆。
“孫醫者,這是怎麼回事?我上次來看蕊兒時,她已在您的施針之下,去了瘋症。今日怎麼又瘋成了這樣?”早知如此,她如何會帶鹄兒來看他母親!
鐘玲媛見孫醫者紮完針,林者蕊徹底陷入了沉睡之中,終于不再掙紮瘋叫,這才松了口氣,皺眉相問。語氣裡,難免帶上幾分問責之意。
被鐘玲媛責問的孫醫者,看着年約七十餘歲,滿頭銀發,對鐘玲媛的态度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收了銀針,回道:“林夫人,老朽善醫道,卻并不善蠱道。”
“魯夫人的瘋症,乃蠱毒所緻。前段時日,老朽雖以針灸腦部穴位之法,暫緩了魯夫人的瘋症,但也隻能治标不治本。老朽除了能為其調理身體,也做不了太多。”
“解鈴還須系鈴人。蠱毒是誰下的,林夫人找到此人,拿到解藥,才是最好的根治之法。”
這位正在回鐘玲媛問話的‘孫醫者’,其實乃出身喻醫世家,一生醉心研究異人蠱解蠱之法的喻三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