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有第三人知曉.......”
“聽風,你知道的。”林婉娘聲音雖輕,但其中卻滿含帶有殺意的警告。
“屬下知曉聽使職責,絕不會明知故犯!”這名叫聽風的聽使立即垂首抱拳道。
“嗯,下去吧。”
林婉娘雖讓聽風下去了,但剛才聽風聽到的事非同小可,她不敢馬虎,随即又喚了一名聽使進來,吩咐其近段時間與聽風一同出勤。
安排完此事後,林婉娘又獨自一人在涼亭裡思索了片刻,決定等一兩個月後再将聽風調去離仙郡那邊執行任務。
不好将調任做的太過明顯,總歸是容易寒底下人的心,但防人之心又不可無。
聽風偶然聽到的溫令君與随司寇的談話内容非同小可,不容她掉以輕心,聽風必須得調離州城這邊。
片刻後,林婉娘去了林知皇的吾栖殿。
“知聆來了,有何要事禀報?竟是這個點來了?”
林知皇此時已換上了寝衣,明顯準備就寝了,聽四季來報說林婉娘來了,便知曉她是有要事來報,直接讓人将林婉娘引入了寝殿。
林婉娘看着在燭火下神色溫和的林知皇,大腦開始急速運轉,突然覺得自己不該來禀報林知皇此事。
溫令君都整理好了對大姊的感情,自己這個時候禀報大姊此事,若因此讓大姊起了别的想法......
不行,此事不能禀報給大姊知曉。
溫令君與大姊的關系隻能是主與心腹之臣。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大姊是靠着她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如今的,若是與手下輔佐之臣有了别的關系,其餘手下之臣會如何看她?
這天下人又會如何看她?
再者說,大姊必不會讓榻側之人掌權,溫令君也非是能放下心中抱負,甘心困守在内務之事上的閑雲野鶴之人。
他們兩人如今的關系,就是最好的。溫令君也早處理好了對大姊的情愫。
她此時,不該來向大姊禀報此事!
“知聆?”林知皇見林婉娘看着她發呆,上前兩步,擡手輕彈了一下林婉娘的額頭。
林知皇莞爾:“有何事要禀?怎麼隻看着阿姊發呆?”
“就是.....就是...嗯......”林婉娘磕磕巴巴,一時不知該如何答。
“嗯?”林知皇挑眉,靜等下文。
“齊郎君随您從官辦造船坊内回返後一切正常,并無異樣之舉,也未與外人聯絡過。”林婉娘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一件該禀報的事。
“嗯。”
林知皇聞言颔首,以示自己知曉了,而後挑眉上下打量立身在面前,額上冷汗直冒的林婉娘。
林知皇好笑道:“知聆,你剛才進來想禀報的不是此事吧?”
就知道難瞞過大姊去!林婉娘忐忑地緊縮了一下唇瓣。
林知皇見林婉娘這個反應,莞爾:“什麼事?竟讓知聆你想禀報又不敢禀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