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厭的人被罰了自個暗下偷樂也就罷了,非要跳出來幸災樂禍一把,可真是......
果然,馮奇在被親衛兵拖帶下去時,将對齊雅的郁怒全數轉移到了金琅身上。
如果眼神能殺人,金琅已死不下百次。
林知晖不動聲色的看了被拖帶下去的馮奇一眼,眸中露出思量之色。
馮奇在殿外受刑時,突然有急報送來。
齊雅見是急報,便猜測是蒼州和庫州那邊的戰報傳來了,直接讓傳報兵進了來,口述戰報。
傳報兵進入議事殿後,先向上首主位的齊雅行了禮,而後便開始詳細的禀報林知皇與苗躍伏兩方交戰的情況。
傳報兵将蒼州香山郡智縣之戰,當殿繪聲繪色的講了。
齊雅聽後就皺緊了眉頭:“權王手下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攻城利器?那新起的苗州牧手下的将兵竟也如此強勇?”
關山衣也眉頭緊皺,輕歎道:“權王如今竟已有如此實力......”
金琅站出來問傳報兵:“那叫登雲梯與床弩的攻城器是何等模樣,可有畫軸傳回?”
傳報兵從背後的竹筒裡拿出兩卷畫軸奉上,同時恭聲道:“因為斥候探看的距離稍遠,此次傳回的畫卷隻有這登雲梯與床弩的大緻外形模樣,細項部分未描。”
齊雅看完傳報兵呈上來的兩卷畫軸,當即生了怒,斥道:“這畫軸有何用?看了連仿制都做不到!”
跪在堂下的傳報兵見齊雅發怒,瑟縮了一下身子,戰戰兢兢地回道:“還請大将軍息怒,這兩件攻城器的細節模樣斥候已經在探了,半個月後,定會再送來細節圖紙。”
齊雅聞言怒氣稍緩,揮手讓傳報兵先退下了。
傳報兵如釋重負的退下後,剛才被拖出去罰了二十軍棍杖刑的馮奇,也受完了罰,龇牙咧嘴的又進得殿來。
馮奇站回殿内原位,他手下的将軍立即湊到他耳邊,給他同步剛才傳報兵傳來的戰報消息。
胡書思索道:“那苗州牧才掌蒼州,手底下的兵将便能如此契合悍勇,令行禁止.......”
“那蒼州,想必早就在那苗州牧掌下了。”
關山衣凝眉道:“那苗州牧先不提,權王手底下的那名叫窦圖的大将,以前名不見經傳,此次竟然首戰便能打出這種戰績.......”
“權王手下,能人輩出啊。”關山衣面上露出深深地忌憚之色。
金琅亦是皺眉道:“權王自掌下庫州後,釋兵了近十二萬,着力恢複當地農業,在去年秋天時,庫州确實重新恢複了生機,再不必為錢糧發愁。”
“還以為在這般大力發展農業經濟之下,權王手下的兵力必然衰落,倒是不想過去一年,更見強盛了......”
“也難怪權王敢出兵外攻了。當初她減兵近半,琅還以為她是因為手下錢糧實在養不起兵馬了才會如此。”話說到此,金琅面色越見凝重。
胡書沉眉:“權王果然不容小觑。”
也難怪師父會投效于權王。
胡書想到師父已是投效了權王,對權王愈發忌憚。
如今主公與懷王聯軍攻清平門,權王卻在此時對蒼州興兵....
齊雅這邊準備對吳奎歇戰,又如此探聽權王那邊的戰況,這是?
胡書想到此,拱手問坐于上首的齊雅:“主公,與吳奎歇戰後,您?”
齊雅眯眼道:“本将軍目前手下有兵十萬,掌有衍州三郡與祥州一郡,對比于其他勢力來說,不上不下,委實令人心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