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王鹿大笑一陣風似得離開此地,顯然心情十分的不錯。
“這位小将軍當真是個怪人,被人整了還能笑得這般快活。”有名百戶看着王鹿快速跑離的背影,搖頭笑道。
蔡步則問陸柄:“你剛才說跟什麼?”
陸柄笑着學王鹿聳了聳肩:“我剛才有說什麼嗎?”
蔡步微愣,真有些不确定起來,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
陸柄笑:“好了,王小将軍走了,該是那路校尉來接管此處了,我們各歸各位吧,省得過會被抓到挨訓。”
路校尉最是嚴厲,衆百戶千戶聽到等會是他來巡查,立即散了開去,各司其職。
月色明亮,山影重重。
一身玄甲的王鹿從路校尉手中牽過馬繩,翻身上了馬。
“我去浦縣後,你守好這裡,我那邊若有動,你立即接應。”
王鹿一改之前與陸柄等人笑鬧時的開朗模樣,唇邊揚起邪氣地笑靥,肅聲吩咐道。
路校尉對已騎上馬背的王鹿頓首抱拳:“諾!謹遵主公之令!”
王鹿颔首,揮動手中馬鞭,帶着十餘名心腹親兵離開此處。
路校尉駐足在原地,遙望王鹿洋灑揮鞭離去的挺拔背影,激動難抑。
直到看不到王鹿的身影了,路校尉才壓着嗓音興奮道:“主公也要顯身于人前了.......”
庫州與蒼州接壤的海原郡駐軍營,主帥寝帳。
林知皇從花鈴手中接過信函,确認道:“苗躍伏給本王發來的私信?”
“是。”花鈴颔首:“那前來送信的傳信兵,末将已經扣押了。”
“信已讓喻大醫确認過,沒有其他蹊跷。”
喻輕若此次也随軍,花鈴接到這封信後,第一時間就先去了喻輕若的醫帳,先讓她确認這封信沒有其他不妥,才呈來給林知皇的。
林知皇接過信後,先讓花鈴退下了。
“殿下為何不拆信?”齊冠首見林知皇看着手中的信發呆,沒有絲毫拆信的打算,破天荒地出聲道。
是的,齊冠首此刻就在林知皇的寝帳内。
為何?因為齊冠首此次是以林知皇的近身内侍的身份随軍出征的。
顧名思義,齊冠首就是此次随軍打理林知皇身邊内務的人。
齊冠首從先開始的抗拒,到現在安之若素,還是經曆了一段不小的心理路程的。
因為林知皇這段時日确實隻将他當近身内侍相待,沒旁的舉動,久而久之齊冠首也就慢慢地适應了這一身份。
前兩日,實在閑得無聊的齊冠首,還真幫林知皇整理起寝帳内的書案以及雜物來.......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相處了一段時日,竟是都能很自然的在同一個大帳内視對方如無物,各自幹自己的事。
有種詭異的别扭與和諧。
齊冠首開口說話時,林知皇這才意識到她寝帳内,此時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