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子看着朱渠,臉上露出奸詐的詭笑。
不行!他是主公的人,而他卻刺殺了懷王!
他此刻就這樣死了!聯盟軍必散!
主公與懷王的勢力必将因此對立!主公也将洗不清派人刺殺盟友的污名!
不能,絕不能如此!主公!主公還要剿滅清平門!
他......不能閉眼!
朱渠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大聲嘶吼道:“蒼天已死,清平當立!”
此句話仿佛是從朱渠的靈魂深處喊出的,話落,被數槍穿透身體的朱渠氣絕身亡!
朱渠為了讓符骁脫離此事,在最後一刻讓自己以清平門細作的身份死去了。
剛才因變故陡升而被忽略的天方子,因為朱渠死前的那聲喊話,立即成了帳内衆人的焦點。
天方子瞪大雙眼,驚詫過後反應也快,瑟瑟發抖地搖頭道:“我不知道啊!他不是清平門内的人!我隻是被符州牧的人抓過來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符州牧為何要派人刺殺懷王殿下!”
天方子說話時,目光再次與柯賢雲緊緊地對到一起。
“我手腳皆被廢了!能做什麼?”
就在這時,醫者與其餘文武皆聽到消息沖了進來。
劉大醫一看薄清朗周身的血迹,當即便估算出了薄清朗的失血量,一個滑跪撲到薄清朗身邊,搭手探他脈搏的同時檢查他頸間的劍傷。
其餘文武一見薄清朗這情況,皆大驚失色,屏氣凝神靜等劉大醫的探脈結果。
天方子也被親衛兵押跪在了帳内地上,因為行刺的朱渠已死,想留他做活口審問,而未對他下殺手。
“主公怎麼樣?”吳煦見劉大醫探過薄清朗的脈搏後就不動了,急聲喝問道。
劉大醫收回手,抖唇道:“主公...主公....他.....沒脈搏了.......”
“主公!!”
“主公!”
“主公!!!”
劉大醫此言一出,在場文武皆雙膝重重着地跪下,難以置信地大聲嘶吼哭嚎開來。
吳煦不能接受,一把掀開劉大醫,親自上前探摸薄清朗的脈搏。
“不會的!不會的!主公剛才還好好的!”
“怎會死!主公怎會死!”
“主公還有抱負未成,怎會就這般身死!”
“您起來!您還未帶我等蕩平亂世,還天下朗朗乾坤啊!”
“主公!主公!嗚嗚!”
在場文武皆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