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參軍海智見狀,上前攔住同僚,急聲道:“柯參軍,你這是作何!”
“就是他派手下心腹将軍前來刺殺主公的!我要殺了他為主公報仇!”柯賢雲雙目赤紅地瞪視符骁,嘶聲怒吼道。
柯賢雲此言立即得到在場不少早已怒火攻心的文武支持,俱都揚言要在此圍殺了符骁,為主公報仇雪恨,不得放他輕而易舉地出了此處駐軍營。
袁玄策與盧德見狀,額上涔出冷汗。
袁玄策用力摟住符骁的腰身,将他往外帶離,壓低聲音急道:“主公,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不能再待在這裡!”
盧德想到他們來此,合計也隻帶了千餘護衛軍,要是懷王麾下文武悲痛過度,無法冷靜思考,必要趁此機會圍殺了主公,為遇刺身死的懷王報仇,那......
想到這裡,盧德手下不再收力,與袁玄策合力,架住符骁就要往懷王帥帳外退。
得趕緊帶主公離開懷王駐軍營。
懷王已死,此處動亂已生。
主公不能再在此逗留!
“你瘋了!”海智沒想到柯賢雲竟會行此事,将住他往一旁角落裡拉拽。
符骁此刻敢親自來此,已充分說明确實不是他派遣手下将領來此刺殺懷王的。
一是此時主公死了,對符骁來說有害無利,沒理由這麼做。
二是符骁就算迫不及待想鏟除對手,也必是要在完全打下覽州後才行此事,這時動手,豈不是讓清平道成了那漁翁?
主公驟然被刺身死,聯盟軍頓解,再生内亂,是何人得利?
除了清平道不做他想!
柯賢雲作為主公的心腹謀士,不可能看不明白此點啊!
他為何在這主公身死的動亂關頭,有意挑動他們這方勢力對符骁的仇視之心?
一瞬間,海智懷疑起柯賢雲來。符骁身邊的心腹将領都混入了清平道的細作,主公身邊的心腹謀士,也不是不可能混入清平道的細作。
“柯參軍!你剛才不是去審問天方子了嗎?如何,天方子怎麼說?”
“天方子說朱渠就是符骁的人,非是清平道的細作!他是假借清平道細作之名刺殺的主公!”
“這話你也信?”
“那天方子如今正被苗杳追殺,他沒必要為了苗杳的利益而說假話!”
海智皺眉,這話聽着就是毫無邏輯的假話啊!
天方子這話講得意圖明顯,不就是想讓他們這方與符骁那方勢力為敵相對嗎?
“你怎麼審問的那天方子?可有用刑?”海智看着柯賢雲,面露懷疑之色。
“你不信我所說之言?你是不是符骁早先便安插在主公身邊的細作?”柯賢雲咬牙切齒地看着海智,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柄短匕,向海智胸口刺去。
當啷一聲,柯賢雲刺向海智胸口的短匕被一名親衛兵用長槍打落。
親兵攔身在海智身前,怒瞪着柯賢雲,雙目血紅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主公在被那清平道的細作刺殺時,是能避開的!就是你!”
“就是你!就是你柯參軍在身側絆了主公一腳,出其不意地阻了主公避身的去路,主公才會脖頸要害中劍的!”
海智聞言雙目圓瞪,吃驚地看向擋在他身前親衛兵:“你剛才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