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子控制朱渠刺殺懷王,不就是想趁亂而逃嗎?
若天方子果真逃了,吳煦會徹底因自責失控.......
主公不能去那裡,危險。
符骁被袁玄策攔下來,如何不懂他的意思,眸色暗沉的在原地靜站了片刻,而後冷靜了下來,沒有再跟上去。
符骁回身看了看薄清朗的屍身,星眸中閃過痛色,再次回頭看向那幫因左參軍柯賢雲也驟然自刎身死,而面色各異的懷王麾下衆文武。
“懷王意外被刺身死,本州牧脫不得幹系,吾欲呈其遺志,繼續率領十二萬聯盟軍前攻清平道!”
“誅殺清平道苗杳,為懷王報仇!”
符骁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匕,劃破掌心,用染血的食指在眉心劃下一道豎狀血痕,沉聲道:“清平不滅,誓不還軍!”
“諸位懷王舊部,可願随吾一同完成懷王遺志?”
“誅殺清平道苗杳,為主報仇?”
己血染眉心,立誓必得行。
此乃大濟最高的血煞誓,立此誓若不行,最後必将六親盡亡,孤世難終。
符骁此言此行,讓右參軍海智從柯賢雲的死中醒過神來,面色難看地沉聲呵道:“符州牧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強收我等為從?”
“聯盟軍不能内亂,既逝懷王這一主,那便隻餘本州牧一主,再不得上位新主!”符骁犀冷的狹長眼眸掃向海智。
又一謀士站出來,義憤填膺道:“什麼剿滅清平道為我主報仇!說白了你這是想趁我主身亡之際,收攏主公此次帶出來的這五萬餘兵馬!”
“對!我主既亡,我等該扶其靈柩帶兵回返陳州,另立新主,讓其帶兵出征覽州,剿滅清平道為我等舊主報仇雪恨!”
“對!我等要即刻撤軍,帶兵回返陳州!”一武将亦是站出來高聲嚷道。
若懷王手下衆文武此時就扶其靈柩帶兵回返陳州,那聯盟軍頓散。
合攻清平道之事也将不了了之。
必不能如此!
清平道不能再留。
若給清平道時間喘息,将後患無窮!
懷王手下這批兵,他必須吞下。
繼續率領聯盟軍前攻清平道!
符骁眸中染上狠色:“懷王剛亡,大仇都未得報.......諸位便這般急着回去分權麼?”
有謀士立即踏前一步怒聲道:“胡言亂語!主公既亡,我等自然得将其屍身送回本家好生安葬!”
海智亦是冷聲道:“我主雖亡,但膝下嫡長子已将滿十歲,更上有高堂!回返陳州後,自然有繼承人承接我主之位!”
“無論如何,此處的軍權不能由符州牧所掌!”
海智不信符骁掌了此處五萬兵馬的軍權後,戰後還會歸還這五萬兵馬。
他要為陳州守住這五萬兵力!
有些武将則比較直腸子,心中的彎彎繞繞少,隻知道此次回去後,那攻打清平道之事将不了了之,那主公的大仇如何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