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冷臉揚手勾住齊冠首的脖頸,強硬地将他壓到身後的寬椅上坐下,這才退後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俯視着他緩聲道:“你現在就在本王掌中。”
齊冠首仰首看着正威肅俯視他的女郎,淡色的薄唇微抿。
林知皇俯視着齊冠首,曼聲道:“所以你沒有俯視本王的權利。”
“如今的你,隻能仰視本王。”
身中軟絲饒之毒,渾身氣力盡懈,隻能被林知皇壓坐到寬椅上仰視她的齊冠首:“........”
林知皇居高臨下地俯看齊冠首:“你若不為本王麾下之士,便隻能為本王掌中魚肉。”
齊冠首垂下眼簾,讓人難以琢磨其中心思,靜默片刻後方才淺聲道:“是啊,現在冠首就在您掌中.......”
月沉星稀,晚風清涼。
齊冠首盡職盡責地整理完林知皇用過的書案,便行禮回了主帥寝帳側後方位的獨立小帳。
駐守在主帥寝帳外的花鈴,見仙人一般的齊冠首從主公帳内行出,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并無随帶他物出去,這才收槍放行。
等齊冠首回了自己的寝帳,好幾名駐守在主帥寝帳外的青雁軍互相使了好幾個眼色,而後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悶笑。
“笑什麼?主公帳外,用心值守,不得掉以輕心。”花鈴目光威嚴地掃向那幾名發笑的青雁軍。
那幾名發出悶笑的青雁軍立即肅正了表情,恭聲應是。
半個時辰後換防,那幾名憋了一肚子話的青雁軍一同約去放水,這才有空得以聚首私下閑聊。
“那齊郎君俊美的好似天上的仙人一般,難怪殿下讓他做随軍的近身内侍了,便是他什麼都不做,隻看着也賞心悅目了。”
“誰說不是呢?殿下整日操勞,有這麼個仙人般的郎君伺候在身側也好。”
“我看那齊郎君好似不怎麼願意呢。”
“他不願意也得願意。殿下如今乃割據九郡的王侯,不過區區一個生得俊美的郎君罷了,還敢不從?”
“那是!再說了,殿下容色無雙,他有幸能近身伺候殿下是他的福氣,還敢不願意?呵.....”
幾名青雁軍私下的閑聊聲随風飄散。本是極私下的談話,除了他們幾人無人聽得,但卻逃不過林婉娘的耳朵。
正在寝帳内閉目養神的林婉娘,聽到這幾名青雁軍的私下閑談,心煩地睜開眼睛,喃喃道:“這就有流言生出來了。”
等這番流言之後在軍中散播開來,不知道要演變成什麼味道的閑話了。
等大姊日後收了齊大郎君為士,這番流言可就要成為有心人攻讦大姊與麾下文武私德的引子了。
“花将軍掌下治軍不嚴,明日該好好與她說道一下此事了。”
林婉娘冷聲呢喃完此言,再度閉上了眼睛,準備就寝。
一刻鐘後,原本靜躺在寝榻上已漸漸有了睡意的林婉娘,突然皺起了黛眉。
林婉娘隐隐約約聽到有人急速跑動時才會發出的衣物梭風聲,盡管這聲音很輕,但卻逃不過她敏銳的聽力。
此處乃軍營主帳重地,任何人不得無故奔跑,否則一律以擾亂軍心罪論處。
何人敢半夜如此奔跑?
巡營的士兵看見了也不呵止?
不對!這奔跑的聲音在遇見巡營的士兵時停住了,等巡營的士兵走離後再度快步極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