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齊冠首向那邊伸手摸索,看似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帳壁出現了不規則的褶痕。
很顯然,齊冠首所摸索的這處無法藏人的帳壁表面,附着了一層東西。
因為燭火不明,視線角度與環境的原因,若非齊冠首此時摸到了這裡,無人會看出這處另有乾坤。
所有人搜查時,習慣性的都隻會搜查可以遮擋視線的地方,以及可能有機關暗室的地方,目之所及的薄薄帳壁,見之無恙後無人會仔細觀察。
畢竟帳壁後就是外面,也不會有暗室之内的,故而也沒人會仔細查看摸索。
齊冠首摸到邊沿處,稍微用力就扯下一塊材質奇特的布來,此布的顔色随環境而變。
等齊冠首将整塊布揭下,此布裡面赫然貼壁站着一位笑意盈盈,面容慈和的白胡子老道。
齊冠首看到白胡子老道,面上浮出明顯地喜色,剛欲淺聲開口說話,那白胡子老道就擡手做了個止聲的手勢,而後又擡手指了指耳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齊冠首的武學師父,思甯道人。
齊冠首自然能看懂思甯道人動作所傳之意,雅然颔首止了聲。
思甯道人先是上下打量了愛徒一番,見他全身并無不妥之處,這才腳步極輕地走到茶桌前坐下,而後用手沾了沾茶杯裡的茶水,用平門内所用的字寫道:
你為何在這?
齊冠首坐到思甯道人對面,同樣沾了茶水用平門内所用的字寫道:
師父為何來此?
思甯道人回寫道:來找你。
齊冠首:為何來找冠首?
思甯道人居無定所,愛雲遊四方宣揚道法,偶遇潦倒的病人,也會停下腳步醫病救人。
除了每年五月會來找齊冠首教其武學道法,停留在某地一個月外,少有會在某個地方長待的時候。
總而言之,齊冠首在除五月外的時候見到思甯道人,很是詫異
思甯道人:想借你之力清理門戶。
齊冠首:徒兒不想掌權。
思甯道人:莫要放屁。
齊冠首無奈地擡首看向坐在對面的思甯道人:師父,莫要說髒話。
白胡子老道瞪齊冠首:那你先莫要說屁話!伸手!
齊冠首老實的将手伸給坐在對面的思甯道人。
思甯道人将手搭在齊冠首脈上,片刻後皺緊了眉頭,用茶水寫字道:權王給你下的毒?
齊冠首:不是。這毒師父可能解?
思甯道人:可解。
齊冠首見思甯道人寫下可解兩字,煙淺的眉目間閃過可見的喜色。
思甯道人見齊冠首說不是權王對他下的毒,于是他想了想後又寫道:臨坊投了權王,想讓你也投權王?
齊冠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