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稍安勿躁啊!”謀士袁興出列,趕忙出言安撫苗躍伏。
“勿要廢話,言對策!”苗躍伏轉首看向出列的袁興,低喝道。
稍安勿躁,也要看是什麼時候!
如今他剛掌下蒼州不滿一年,位還未穩,就與強鄰權王交戰。
在戰時後方軍營嘩變,驟失三萬餘兵馬。
三萬兵馬因此亂,十損有三,餘下的兩萬餘兵馬,被起勢的叛将收編,直攻州城而去!
權王麾下大将這時率兵從已空門大開的碼頭順利登岸,從内部開攻,已是攻下了東湧郡三城!
麾下謀士這時不言應對之策,卻勸他稍安勿躁?
他稍什麼安,戒什麼躁?
苗躍伏的為主修養,讓他強壓下了此刻想一刀砍了謀士袁興的欲望。
随俐聽到消息後,也是一時怔愣在了原地,腦中飛速運轉後,跺足急聲大喊:“不好!”
“州城如今兵力淺薄!那叛軍自立的将領王鹿,率兩萬餘兵馬直攻州城而去,州城有危!”
随俐道完此言,滿面急色的對上首主位苗躍伏拱手道:“主公!請立即命大将龐通棄攻茁州離仙郡,率領掌下二萬餘兵馬,從香山郡拔營回援州城!”
現在州城有失是大!
若讓那叛将王鹿順利攻入州城,救得主公軟禁在州府的前蒼州州牧雍頤歲,那可就糟了!
到時,那叛将王鹿領着救出的前蒼州州牧雍頤歲出來喊話一番,隻怕主公要成叛軍之将!
那王鹿反倒要成為那正義的起勢之主!
顯然,苗躍伏在這時也想到了這點,随俐話音剛落,他便揚聲喚來傳令兵,命其用最快的速度,向駐守在香山郡的大将龐通傳令,命他立即率兵回援州城。
苗躍伏命傳令兵即刻以信鴿傳令大将龐通後,終是沒壓住胸中翻騰的火氣,再次怒罵出聲:“廢物!該死!”
“不該向世家施恩,讓那房述統掌一軍的!”
苗躍伏面露獰色,擡手重拍身前案面,支撐案面的四隻桌腳,在他的巨力下,承力的位置劈裂,案面歪斜下去半寸。
謀士袁興見苗躍伏生此大怒,再不敢随意谏言,退回了隊列之中。
随俐見苗躍伏怒氣難遏,連忙開口疏導道:“那房述此前剿滅盜匪屢立戰功,身手亦是不凡,誰能料到他私德竟是如此敗壞,不僅戰中近色,還膽敢強搶當地民女!”
“委實可憎!壞了主公大事!”
啟陽先生搖頭:“那叫王鹿的将領斬了房述,在軍營嘩變的情況下,擁兵自立如此順利,非是臨時起意,必早有預謀,便是此事不出,隻怕也會找别的時機叛軍自立!”
苗躍伏凝聲道:“現在先不論那驟然起勢的王鹿,那大将江越河已占下東湧郡三城,從後方朝這邊攻來!”
“在地勢上,本州牧被夾攻了!”
苗躍伏此言一出,帥帳内全部文武皆靜。
良久後,啟陽先生出列對苗躍伏拱手澀聲谏言道:“主公,事到如今,後撤吧......”
“先生!”苗躍伏擡眸,目中血絲盡染地看向谏言的啟陽先生。
“主公,您現在腹背受敵,已是不能兼顧兩方,否則實在危險!東湧郡與禾亭郡......舍了吧!”